張蘭看著一向穩重的小姑娘,竟然丟了手的書,還挺驚訝:“咚咚,你這是怎了?”
於咚咚已經激動走到張蘭麵前:“張姐,你剛說是誰?”
張蘭被小姑娘的態度嚇一跳,也沒想那多:“周宜修啊,怎了?你們認識?”
又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於咚咚也是京市來的,家庭出身也不錯,兩人說不定認識呢。
於咚咚顧不上其他,著急地往門外跑。
還是張蘭反應迅速,一把拉住於冬冬的手:“哎,咚咚,你要去找他嗎?來不及了,他已經走了,他們十二點就出發去恩多拉,你看看表,現在都幾點了。”
於咚咚僵住,扭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間,已經一點多了。
大寶哥哥來了,大寶哥哥又走了,她卻不知道。
這幾年,她一直拚命忍著,不去見他,不見就不會想,不見可能就會忘記,甚至來了這是遙遠的國家。
這,沒有任何和他有關的印記,可是她還是會做夢想起。
想起,他們曾經一起在黑屋子的經曆,想起小時候,大寶哥哥耐心地哄她,握著她的手寫字。
她潑墨弄髒了他寫好的字,他也不會生氣,會很溫柔地抱著她,去給她洗幹淨小手。
那溫柔的一個人,對她那好的一個人,卻從來都不喜歡她。
張蘭就看著咚咚眼圈慢慢紅起來,眼底聚滿了淚光,小鼻頭都變紅了,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怎了?這孩子,這是怎了?”
張蘭的酒都嚇醒了,趕緊拉著於咚咚去床邊坐下:“先別哭,跟我說說怎回事?你真認識那個周宜修啊?是你家親戚還是?”
於咚咚吸了吸鼻子,垂頭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可是心都難受在這一刻根本控製不住。
更何況他們現在在同一個國家,曾經離得那近過。
還有,大寶哥哥也知道她在讚比亞,他都來了,卻沒想到看她。
於咚咚越想心越難受,眼淚霹靂吧啦地往下掉,砸在手背上,還濺起小小的水花。
張蘭瞬間緊張起來:“哎呀,咚咚啊,你到底是咋了,跟姐說。”
這孩子來這長時間,就算是想家也沒哭過,這會兒哭得,讓人手足無措。
於咚咚哽咽了一下:“他為什不喜歡我?”
藏在心的感情實在控製不住,忍不住脫口而出。
張蘭是過來人,見於咚咚傷心的模樣,還有這句模棱兩可的話,隱約猜到一點:“你喜歡周宜修?”
想想那個坐在那,清風朗月般存在的男人,很難不讓小姑娘們著迷。
伸手摸了摸於咚咚的發頂:“是不是有什誤會?我們咚咚這可愛的一個姑娘,怎會有人不喜歡呢?先別哭,他都來了,肯定一時半會兒不會走的,總有機會能見到。”
話是這樣說,可是他們不能隨便離開工作地,就算同一個城市都難見麵,更不要說兩個城市間還有很遠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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