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讓我潤潤喉,等會兒再說。”
輕描淡寫的瞥一眼小胡手邊的黑色皮箱後,飯桶先是慢悠悠的擺擺手,而後撕開手中的冰棍包裝紙,滋溜滋溜裹上幾口,表情顯得很是愜意。
“應該的,這鬼天氣確實幹燥的很,兩位哥哥看還吃啥喝啥不?”
見飯桶這幅模樣,小胡哪怕是心再急躁也隻能先忍著。
而飯桶則沒有接茬,繼續自顧自的吮吸起冰棍。
此刻將近淩晨兩點多鍾,小飯館的生意差不多進入尾聲,隻餘下零星的三兩客人低頭扒拉麵食,不知道是服務員還是老板娘的中年婦女倚在銀台旁邊,滿臉掛滿不耐煩,還算是比較安靜的大廳,愈發襯托出飯桶仨人的紮眼。
“別墨跡了,抓緊時間完活兒,咱們也好抓緊時間閃人。”
斜眼掃量片刻,段龍清了清嗓子開口。
他的性子向來雷厲風行,做任何事情更是講究速戰速決,不然當初在青市也不可能先後跟豆龍龍、伍北等人結下梁子。
“滋溜..滋溜..”
坐在他對麵的飯桶就跟沒聽到似得,依舊我行我素的啃著冰棍。
“咳咳咳,那什..我覺得龍大哥說得對,這種事情咱們盡量趕早不趕晚,不過您要是還沒歇夠,再緩一會兒也沒啥大不了的。”
小胡同樣發出委婉的催促。
“滋溜..滋溜..”
回應二人的始終是飯桶不緊不慢的吮吸聲,彼時的飯桶微閉雙眼,那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別說事主小胡,就連段龍看著都恨的直咬牙。
“你特咋那磨嘰呢,著急離開上京是你說的,現在屁股死沉死沉的還是你,跟嘰霸你搭檔,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你不幹拉倒,老子自己一個人也照樣可以。”
看語言沒有任何效果,段龍幹脆“蹭”的一下躥起來,擼起袖管就要把手伸向裝“家夥什”的黑色皮箱。
然而他的這份舉動並沒能讓飯桶有丁點明顯變化,後者沒事人似得將最後一口冰棍送入口中,嘎嘎咀嚼幾下,甚至還意猶未盡的舔舐幾下嘴唇四周,最後又將目光投向剛剛遞給段龍的那根還沒來及拆包裝的冰棍。
“嗯?”
本以為飯桶會出聲阻止,哪想到狗日的居然選擇性失明,而段龍彼時又已經將皮箱拎起,頓時有種騎虎難下的尷尬。
“家夥什是給我們幹活使的,我們拿走沒毛病吧?”
淡淡的瞟了眼段龍,飯桶轉頭看向小胡。
“那肯定了,我老板說了,隻要二位..”
小胡想都沒想立馬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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