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經理把抑揚頓挫運用的可謂是出神入化;剛才宣布KKK俱樂部不解散的消息時,聲音中夾雜著興奮,宣布降薪時聲音卻格外低沉,又不容反駁:
“KKK俱樂部的情況大家都知道,明天新老板過來,大概會為了縮減開支開除幾個人,所以為了保住飯碗,我們在場所有人都主動降薪百分之二十。”
最後趙經理追加了兩個字:“自願。”
後廚的兩位大叔以及那三位打掃衛生的阿姨聽到降薪後麵麵相覷。
在他們這個年齡階段,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花。
五人拿不定主意,把目光投向小辣椒。
“叔叔阿姨你們不必為難,怎想的就怎說。”
降薪百分之二十真不少;負責給別墅內所有人做飯的大叔每個月工資五千塊,降薪直接少一千塊錢;打掃衛生的阿姨每個月三千五,降薪後則連三千塊都不到。
可如果要讓他們放棄這份工作,又舍不得。
想找到像在KKK俱樂部既氣氛融洽,活又少,工作環境還是在別墅內,在這座城市內,事實比想象要難許多,隻能咬著牙同意降薪百分之二十。
趙經理見到後勤的五人同意後,忍俊不禁似的露出或歡喜或得逞的笑容。
最難纏的後勤人員解決後,意味著KKK俱樂部將開支驟減。
唯一美中不足或可惜的事是這件事是教練老吳提出來的,被他占了頭功。
不過最難的部分;勸說五名後勤人員降薪卻是由自己單獨完成,傳到老板耳,可以給自己之前由於在電話中冒失的行為扳回幾個印象分。
降薪會議結束,本應該像往常氣氛活躍起來,眾人臉上卻沒有一絲輕鬆。
王胖子當然是例外,他除了打遊戲就剩吃飯最重要,此刻他腹中空空,所以鼻子格外靈敏,嗅到四周隱約彌漫著香酥雞的味道,尋著味道,垂涎欲滴的看向小辣椒買回來的燒雞。
趙經理問小辣椒:
“東西又都是你自己出錢買的嗎?”
小辣椒無奈的兩手攤開:
“我們的前任老板死摳,上個月除了工資就沒有撥給我們生活費。”
教練老吳憤怒的咒罵了聲後,又好奇的問小辣椒:
“你就不怕新老板不給你報銷?”
“不給報就不給報,反正我是自願的。”
會計蔣安安很義氣的拍著沒幾兩肉的胸脯:
“等到新老板看賬的時候,我會把萍姐墊出去的錢,標記到最明顯的地方。”
小辣椒對蔣安安比心:
“好姐妹,暴躁。”
蔣安安剛準備給小辣椒也比個心還她,手機震動了下,是銀行來的短信。
她正奇怪著;KKK俱樂部的賬戶上隻有六毛錢,是誰喪心病狂的連這點也要扣?
“我艸!”
竟,竟然是入賬信息。
為了這條短信,蔣安安滿打滿算,等了整整三十天。
那顆激動的心啊!
輸開機密碼時,由於手指顫抖,連輸錯了四次,第五次才打開手機。
銀行發來的短信內容她甚至可以做到倒背如流,以往都懶得看,直接確定錢數對得上就沒問題。
但現在蔣安安宛如在沙漠中饑渴幾天的旅人,銀行的入賬短信就是甘泉,她逐字逐句的讀著,宛如饑渴的旅人在甘泉順著嘴唇流入口腔,帶來了生機盎然。
並在最後再三確定短信內容中,1後麵有幾個0。
個。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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