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之禮在溫晁走後又開始了,隻是這回眾人不再關心哪家哪門送了哪些禮,反而小眼神老往江澄哪兒飄去,八卦的心跳動不已。
待放學,眾人可算熬出了頭,跟囚徒放風似得四散而去。各家子弟三兩成堆地行走在雲深不知處,嘰嘰喳喳談論的都是今日最矚目的人。
“素聞溫晁倨傲無禮,目中無人,卻沒想到還有人能壓過他!”
“可不是,我見江澄跟魏無羨總是打鬧玩笑,還以為他平易近人呢,卻沒想到他能那橫,連溫家都不放在眼。”
“不知道為什,我見江澄同溫晁對上,那氣勢就跟大宗主似的。”
“沒錯沒錯,那氣勢跟聶宗主都有得拚!”
“你們說,他那靈器到底是什來頭,瞧著真是厲害。”
“你不是吧,連紫電都不認識,那是跟聶宗主的霸下一個品級的靈器,專克妖邪惡靈。”
“哇,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們都隻有隨身佩劍,他連靈器都有了。”
“那是人家的本事,你沒見澤蕪君一曲收繳所有人的兵器,卻拿他沒有辦法嗎?”
“不是因為紫電是一品靈器嗎?”
“呸,裂冰也是一品靈器好不好,澤蕪君動不了江澄那隻能說明江澄的修為在澤蕪君之上!”
“天哪”
有關江澄的話題隨著大家的議論愈演愈烈,不單單提及他的修為靈器,還逐漸說到他的言行舉止。
隻是課上,眾人就已然知曉他不喜閑言碎語還言辭犀利,結果金家侍女還大爆料,讓眾人知曉了他第一天到彩衣鎮便懟哭掌櫃的事跡。
這下好,也不知是誰開了頭,眾人提起江澄再不喊他的名,反而喊他宇直君?!說是縱觀寰宇,直言快語第一人。
好家夥,這些人是真不怕挨鞭子啊!
孟瑤獨自一人站在回廊路口張望,似乎在找什人,各家學子三三兩兩從他身邊經過,他都會彎腰行禮,然而卻沒有一人願意停下腳步,還他一禮。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已經慣了,卻還是忍不住失落。
魏無羨把聶懷桑拐走去摸魚,江澄自持穩重讓他們滾蛋別拽上他,自顧自便要回房,隻是回去的路上恰好見到落寞的孟瑤,也看到他彎腰行禮卻無人搭理。
“”江澄頓足,心下很是複雜。
孟瑤金光瑤
江澄倒也想過直接把孟瑤殺了以絕後患,然而孟瑤不比溫氏的是,溫氏已倒行逆施不容於世,而孟瑤他還不是金光瑤阿
金光瑤親師友,是惡事做絕之人!
可孟瑤他隻是個小心討好所有人的可憐人。
他固然可以趁早殺了孟瑤,可這與濫殺無辜何異?
隻因知曉孟瑤日後的行差踏錯就搶占這個先機,那他跟溫狗又有什區別。
糾結在三,江澄的眉頭都快打成死結,不想孟瑤甫一看到他,竟朝他走了過來。
“江公子,”孟瑤對江澄拱手行禮,臉上帶著小心翼翼的笑意。
“”江澄看他這樣,就像看見一隻巴在主人腳麵兒的小奶狗,這又想親近又怕被踹的小模樣實在是可憐又可愛,然後江澄就被自己的想象力驚呆了,難不成他是太久沒擼狗,所以出現幻覺了嗎?
江澄的不回應讓孟瑤斂了笑意,還以為是自己出了什問題,說話愈發小心,“江公子?”
“孟公子!”江澄回過神來,忙還了一禮,接著道,“在下剛才失禮了。”
孟瑤見狀放下心來,忙搖頭,又行禮道,“是在下唐突了。”
江澄也不慣這般禮來禮去的,索性直接上手把人扶正,怪別扭道,“還是省了這些繁文縟節吧,不知孟公子尋我何事?”
孟瑤對於江澄的親近有些受寵若驚,見他不喜禮節,便從善如流不再行禮,“孟瑤特地前來拜別江公子。”
拜別?
跟他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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