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一事終究是捅到藍啟仁的耳朵,啥也不說了,喊家長吧。
江楓眠和金光善不遠千而來,兩人客客氣氣地表示不過是小孩子淘氣,算不得什,別傷了兩家和氣就好,但事由之因婚約終究是解除了
魏無羨是最先動手的人,所以隻他獨獨被罰跪了一夜,然而直到月落日升,他都不覺自己有絲毫錯處,還有閑心逗地上的螞蟻玩兒,藍忘機自他身邊走過,隻留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江澄遠遠看到這一幕便是低頭一笑,他輕聲低喃道,“真好你還這樣無憂無慮真好。”
近日不知怎的,他頻頻夢魘,還總有一種醒不過來的感覺。靈力在丹府中暴漲,臨近失控的邊緣,竟教他不敢再動用靈力分毫。可溫氏即將對各世家動手,姑蘇藍氏首當其衝,而他的家也離滅頂不遠了
若他當真陷在夢魘中無法超脫,留待此身,做此預夢,又有何用
他絕不能原諒自己絕不能
藍氏講學為期半載,如今時日也差不多了。
既出了打架鬥毆的事,江楓眠便索性把人都領回家去,別給雲深不知處添亂了。
江厭離,江澄和魏無羨,齊刷刷排排站在藍啟仁和藍曦臣的身前,躬身行拜禮告別。藍曦臣倒是還好,而藍啟仁見魏無羨就要走了,心底還是有些小雀躍的,心想禍頭子可算要走了,雲深不知處總算能安靜些。
不想,當夜就出事了。
更闌人靜之夜,驟起重雲一片,獨獨聚在江澄的宿室之上,形壓頂之勢。
魏無羨就住在江澄的隔壁,最早察覺,慌忙推門進去,卻見江澄周身靈力暴漲肆虐,而他本身似是陷入夢魘,痛苦不堪。
“江澄!快醒過來!”魏無羨一臉焦急,拔腿就要朝他跑去,可床榻一周都湧動著靈力,竟是讓人近身不得。
此等異相也驚動了江楓眠和藍曦臣,隻見二人聯袂而來,竟也拿眼前這情景無有辦法。
藍曦臣探手伸向那靈力結界,卻被立時反彈了回去,還傷了手指。
江楓眠見狀大驚,“澄兒何時有了這等靈力?”
藍曦臣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道,“其實從江公子來雲深不知處的第一日起,我已見端倪,隻是到底還是低估了。”
江楓眠麵色凝重地問,“若和你我二人之力呢?”
藍曦臣不甚讚同地一搖頭,道,“怕是力有不逮,反受其噬。”
“若用共情呢?”魏無羨突如其來的一問拉回兩人的注意力。
隻見藍曦臣最先反應過來,忙道,“還請魏公子將忘機尋來,別忘了帶上琴。”
魏無羨一個點頭便飛奔而去,連藍氏家規不得疾行都顧不上了。
江楓眠疑惑地看向藍曦臣,“這共情?”
藍曦臣解釋道,“此乃藍氏秘法,可借琴音探查江公子此刻的夢魘情景,故稱共情。”
江楓眠恍然,隔著結界看向江澄,不無擔憂道,“這孩子既是被噩夢魘住,若能知曉他的夢境,就能喚醒他了吧。”
藍曦臣不敢太樂觀,隻歎道,“但願如此。”
魏無羨一路連跑帶飛地朝藍忘機的院落奔去,見寢屋熄了燈,他直接踹門就撲進去,差點沒教藍忘機亂劍刺死。
“別打別打,是我!魏無羨!”一片黑暗中,魏無羨倉皇躲避利刃,迭聲嚷道。
“什?!”藍忘機立時停手,揮袖亮起燭火,沒好氣地冷聲道,“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沒空解釋了,邊走邊說吧,你的琴呢,快把它帶上。”魏無羨一把扯過屏風上掛著的外衣朝藍忘機扔過去,接著滿屋打轉找那忘機琴。
藍忘機麵若含霜地穿上外衣,剛束好腰帶走出屏風,懷便被魏無羨塞過來一張琴,“”
“快走!快走!”魏無羨拽著藍忘機就要再一次飛奔,不想藍忘機反手就把他拽了回來。
“你幹嘛?!現在十萬火急誒!!”魏無羨跳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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