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兩位警官,我什也沒幹,犯……犯不著這樣吧?”
人影嚇了一跳,僵硬地舉起手來,喃喃地解釋。
這時盧楓和車佑恩才看清了人影的長相。
這人大概四十五歲,身高不超過一米六五,穿著十分邋遢,腦袋幾乎謝頂,臉上敷著厚厚的油光,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
車佑恩沒想到監視自己的竟然會是這樣的家夥,不禁皺起了眉頭。
盧楓卻沒有多少意外,繞著這家夥轉了一圈,笑了起來。
“喲,收拾得夠快的,看樣子是早就準備好逃走了吧?”
“沒……沒有……我隻是沒錢了,想要去找活幹,找活幹……”
那人連忙解釋。
“再胡扯咱們就去警局說話吧。”
盧楓聳了聳肩,語氣十分輕鬆。
“不能去警局!”
那人頓時慌張起來,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
“那你就老實點!說,為什要監視我們,誰派你來的?”
車佑恩一把將那人拉到角落,低聲喝問。
“監視?”
那人一愣,頭搖得更厲害:“沒,沒有,警官,我沒有監視你們,絕對沒有。”
“還不說實話……”
車佑恩冷笑一聲,一腳踹在男人肚子上。
“嗚……”
男人吃痛,捂著肚子蹲了下來,但似乎害怕被鄰居發現,連哀嚎都隻敢盡量壓低聲音。
“你說不說?”
車佑恩走向那人,那人頓時嚇得連連後退。
“呃,這個……”
盧楓震驚於韓國警察的……雷厲風行,更震驚於車佑恩一改往日的知性的形象,看來她方才那句“再有下次我就斷了你的中足”不是虛張聲勢,心中忽然有些沒來由地慌張。
“怎了?”
車佑恩扭頭看了盧楓一眼,語氣明顯有些不善。
盧楓苦笑一聲道:“其實他沒說謊,這家夥應該不是來監視咱們的。”
“不是監視咱們的?”
車佑恩一愣:“那就是監視崔家的了?”
盧楓搖了搖頭:“其實……呃……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個普通的偷窺狂。”
“什,偷窺狂?!”
車佑恩一驚,先是有些不敢相信,可再看看這家夥的猥瑣形象,的確越看越像偷窺狂,不禁也有些將信將疑起來。
“真的是偷窺狂?”
車佑恩狐疑地問盧楓。
這次不僅盧楓,就連那男人都連忙點頭。
車佑恩咬了咬牙,又望向盧楓:“你早就知道了?”
盧楓連忙搖頭道:“也不算早,就是之前覺得那架望遠鏡太舊了些,不大像是專業人士的裝備,倒像是這間屋子的一部分。
因此我就猜測這間屋子的主人就是所謂的監視者。
剛好望遠鏡對著的位置是崔小姐的房間,再加上屋子的各種細節都表明這的主人處在社會底層,年紀不小,單身,而且常年不出家門。
所以我就推斷他大概是個偷窺狂……”
車佑恩眉頭一皺:“就憑這些你就能肯定他是偷窺狂?”
“呃……”
盧楓頓了頓:“當然,最關鍵的是屋子既沒有電腦,也沒有電視機……”
“沒有電腦和電視,這是什關鍵……”
說著,車佑恩好像想到了什,聲音頓時戛然而止,臉頰悄悄地紅了起來。
“呸,你們男人難道就非得……非得……”
車佑恩說不下去了,上一刻她忽然明白了盧楓的意思。
屋子的主人是單身,年過四旬,一定會有正常的欲望,可他經濟條件很差,自然是沒有錢去找女人的,再加上沒有電視和電腦播放*****,唯一能夠發泄欲望的就隻剩那架突兀的望遠鏡了。
隻是也不知怎了,今晚車佑恩對這樣的話題尤為敏感,稍一提起便會情不自禁地想起之前的那一吻,讓她心亂糟糟的。
盧楓不知道這些複雜的心理活動,卻不敢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連忙道:“剛才動靜不小,這又是人多眼雜,還是去車上問吧。”
車佑恩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回身一把抄起那男人,朝SUV走去。
盧楓默默望著她熟練中略帶凶狠的動作,無奈地搖了搖頭。
被車佑恩收拾了一頓之後,這家夥明顯老實了很多,來到車之後幾乎有問必答,倒是省下了不少麻煩。
男人名叫南昌俊,今年四十七歲,是從仁川鄉下來首爾務工的外來者。
因為不善與人交際,三個月前他丟了工作,之後便一直待在家中,因為有偷窺別人的習慣,所以從舊貨市場買了這架不知幾手的天文望遠鏡。
有了天文望遠鏡之後,他好像發現了新大陸,深深沉淪在偷窺的欲望中不能自拔,尤其是偷窺富人區的漂亮女人幾乎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你從什時候開始偷窺崔小姐,就是望遠鏡指向的那個房間的?”
盧楓摟著南昌俊坐在後排,淡淡地問。
“大概一個月以前,我發現那個房間偶爾不拉窗簾,麵有個年輕的女人,長得很漂亮,於是我就偶爾看看。”
南昌俊低著頭,低聲說著。
“偶爾?”
盧楓眉頭一挑,語氣沉了下來。
“一開始真的隻是偶爾,後來我發現這女人很有意思,所以……所以就每天都想看看,再後來發展到不看就睡不著的地步。”
南昌俊連忙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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