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伊澤的世界中卡薩丁以及卡莎兩人都不見了,甚至整片天地都變得縹緲起來,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與虛空之地原本的朦朧感不同,那並不是由壓抑的迷霧造成的,而是仙氣氤氳,仿是世外仙境,還有淡淡芳香傳遞。
夏伊澤幾乎是瞬間就沉入了這個世界,腦中浮現的是種種美好,所有美夢都在此刻一一呈現,讓他欲罷不能。
這樣的情況看起來十分美妙,實際上卻是不容樂觀,說白了就是裝飾得漂亮了點的幻境。
雖然是虛幻的場景,但是在夏伊澤感受來卻是無比的真實,甚至比之前穿越的戲碼更加真實,趨近於真正的現實。
這才是真正的幻境,以假亂真,弄假成真,用最虛幻的場景構造最真實的世界,讓人不辨虛實。
這樣的手段著實可怕,若是傳出去怕是能震動整個瓦洛蘭大陸。
出手者絕對是跺跺腳整座大陸都要抖三抖的存在。
但夏伊澤此時沒有精力思考這些,他的魂兒都被眼前的仙氣仙境給勾走了,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值得一提的是,他那抬起的右手自始至終都舉在半空中,沒有因為意識的沉淪而失去知覺,依舊是撫摸屏障的模樣。
他摸到那介於存在於不存在之間的虛無屏障了嗎?
答案是肯定的,但他自己並不知情。
實際上在夏伊澤閉上眼睛的一瞬間,他就“看見”了那道屏障,繼而觸摸到了它。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陷入此刻的幻境之中。
這處幻境就像是為他一個人開放的那般,明明卡薩丁也感受到了,甚至先他一步清楚地觸摸到了,但是卻並沒有出現異常。
隻有夏伊澤,隻有他進來了。
其中淵源不得而知,想必也是那位幕後之人所幹。
若是夏伊澤還清醒著,這些東西都會自然而然在他腦子呈現,他也會想到這多半是對方的一種考驗。
隻是很可惜,不等他想明白這些,“考驗”就已經開始了。
機會往往來得突兀,能否將其抓住除去那丁點兒運氣成分,更重要的還是平日的積累與準備。
成事者不懼變故,懦弱之人才會心存僥幸。
這一點上,夏伊澤的精氣神絕對不會認輸。
……
光陰交錯,夏伊澤的身影在原本的天地間消失了一瞬,然後又再次出現。
前方三人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他們並沒發現身後的異常,隻是以為夏伊澤想多感受一下,誰都沒有注意到那一瞬間的變化。
身影重新出現的一那,夏伊澤瞳孔被黑白兩色充斥,各占一半,將整個眼球擠滿,模樣十分可怖,且他渾身的氣息於那一刻泄露而出,震蕩一方空間。
下一,夏伊澤的瞳孔恢複正常,身上的氣息以重新內斂,恢複最初的模樣。
他的神色沒有任何異常,隻是默默地跟上了大部隊的步伐,誰也不知道他在那一瞬間經曆了什。
“怎樣?”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卡薩丁便知道夏伊澤趕上來了,他對這個小家夥感覺不錯,此刻更是詢問他的收獲。
夏伊澤搖了搖頭,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還是那樣,雖然更加清晰了些,但還是無法長久捕捉到。”
卡薩丁側目,眼中有一抹訝色,原本他以為夏伊澤不會有什進步,可沒想到前後不過三兩分鍾,他居然就有了新的進展。
這樣的天賦,就連他也感到驚奇不已。
“絕對是可塑之才。”
這是他心中對夏伊澤的評價,可以說是非常高的評價了。
“聽到了嗎?”阿克尚的聲音突然響起,“它們還在叫,就在不遠處。”
“怎?你害怕了?”夏伊澤好不吝嗇地奉獻出自己的嘲笑,反正一有嘲諷阿克尚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的——誰讓他是這個隊伍唯一與他相仿的年輕男人呢。
“我?害怕?”阿克尚掀了掀眉毛,故意露出一副誇張的表情。“開什玩笑,就那群笨家夥也想讓本大爺害怕?”
明明在之前的戰鬥中他的表現最差,幾乎沒有殺死一隻虛空物,但此刻吹起牛來卻是好不含蓄,論口嗨他可不會輸給夏伊澤。
卡莎對此早已見怪不怪,這兩個家夥總是喜歡這樣那樣無意義地拌嘴,剛開始覺得煩,聽久了倒也成為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卡薩丁更是哈哈大笑,他已經好久沒見到這樣和諧舒服的關係了,一直以來都忙於奔波與複仇的他也隻有現在才有閑心看向其它地方。
“喏,它們就在前麵晃悠呢,隻會吹牛算什,有本事你現在就衝上去宰個幾隻?”
夏伊澤衝著前方輪廓模糊的虛空物努了努嘴,毫不客氣地打擊著阿克尚。
畢竟論目前實力而言,他確實比不上夏伊澤——尤其在殺虛空物這方麵。
“行了,要吵打完再慢慢吵,準備戰鬥吧。”
卡莎終於是看不下去了,出言製止了愈發上頭的夏伊澤,示意幾人準備進入戰鬥狀態。
這一回的氣氛顯然比先前放鬆了不少,除去已經麵對過一次,還有便是卡薩丁的原因——有了他的幫助,幾人可謂底氣十足。
除了夏伊澤,表麵上他話不斷,但其心底卻始終壓著一塊大石。
他的腦中不斷回蕩著在幻境中看到的畫麵——那是一段屬於他又不屬於他的記憶——來自未來。
準確來說,是伊澤瑞爾本該經曆的未來——
首先,我必須說清楚——我可不想惹上什“恐怖領主”,或者是任何詹努克所說的東西,我隻是想要把這個破爛小瓶賣給那個人,而且是他先請我幫他尋找的。本來很簡單的事。
但如果你是我,你就會發現事情總是不按你的想法來。
準確說是我的想法,哎無所謂了。
詹努克是個紅胡子的弗雷爾卓德移民,錢多,胃口大,他瞞著自己的雇主,在私人住處堆滿了古董和藝術品,其中半數都是用非法手段從古墓或其他博物館搶來的。
他還喜歡坐在在自己的收藏品中間用餐。這其中有一些物品可以見證我們曾經的合作,其中隻有兩次是他出賣了我,好吧,兩次半,因為那次梯隊黎明號的殘骸打撈已經完成了,而他卻害我暴露了行蹤。
不得不承認,詹努克在支付報酬的時候從無拖延,這也使得我無法對其懷恨在心。
“伊澤瑞爾。”他一邊說一邊將餐盤推到一邊。他的牙縫塞了好幾塊羊肉。“找到了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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