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伊澤用短短兩三分鍾時間,條理清晰地將能告訴眾人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其中就包括血水下深藏著的危險。
也正是有因為如此,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懷疑其真實性——能說得這頭頭是道,除非親身經曆,否則幾乎不可能,且夏伊澤也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開玩笑。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留著最後一隻虛空物,等有了充足的準備再去應戰?”
“怕什,有卡薩丁在,那東西再強還能有太大的威脅不成?”
卡莎與阿克尚先後開口,但觀點卻並不相同。
倒是卡薩丁,此刻並沒有作出回應,似乎已經隱隱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恐怕不會這簡單。”夏伊澤托著下巴緩緩開口,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卡薩丁。“這應該已經不一樣了。”
卡薩丁眯著眼睛點點頭,他知道夏伊澤指的是什,且他自己也已經發現了。
“那隔絕此地的屏障消失了!”
兩人同時開口,臉色是一樣的凝重。
他們都感受不到虛無屏障的存在了,顯然它已經隨著幻境的破滅、基蘭的離去而消失了,而這意味著此地的禁製被徹底接觸,這些虛空物背後的人又能重新操控它們了。
而它們背後那位是誰?
幾乎毫無疑問,就是瑪爾紮哈!
夏伊澤一方也好,卡薩丁也罷,此行的最終目的都是瑪爾紮哈,經過這一次的變故,對方很可能會采取更激進的措施,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不好!”
夏伊澤與卡薩丁對視一樣,像是同時想到了什,一起衝向那最後殘存的虛空物。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在他們邁開腳步的一瞬間,那頭獸形虛空物就做出了令人驚訝的舉動。
隻見其原本渾濁暗淡的瞳孔中突然冒出一道綠油油的光芒,將整個眼球點亮,看起來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陰森感。
再然後,它像是中了邪般,用利爪狠狠掏向自己的胸口,等眾人反應過來時,鮮血已經染紅了天空。
甚至於它還掰下自己的獨角,將其插入體內,進一步擴大自己的傷勢。
這樣的自殘行為,乍一看很蠢,但是一旦結合夏伊澤之前所說的,一切立刻就變得不同了。
“來不及了,準備應戰吧。”
夏伊澤眼神一凜,迅速作出判斷,同時全身血液沸騰,保持最良好的戰鬥狀態。
就連一直風輕雲淡的卡薩丁,此刻也認真了不少,鎧甲全麵展開武裝自己,臉上也覆蓋上了怪異扭曲的麵具,整個人模樣大變。
這是他第一次在幾人麵前露出自己的戰鬥麵貌,與卡莎一樣,同被虛空感染的他,身上同樣帶了許多虛空才有的特征。
雖然侵蝕兩人的是不同屬性的虛空,但其本質與根源是一樣的。
盡管對於這種危險可怕的力量卡薩丁遠比卡莎掌握得要精湛,可他還是無法徹底擺脫它的影響——帶來了力量的同時,虛空也將無數痛苦壓在宿主身上。
見到卡薩丁的“真麵目”,夏伊澤是幾人中最平靜的,幾乎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訝異與不適,仿佛早有預料般。
當然不是因為心理素質過硬——雖然外人都會這認為,他也不會否認。
畢竟卡薩丁現在的樣子與其遊戲中是極其相似的,夏伊澤早就見了不知多少次,就算現實與遊戲差別再大,但有了心理準備的他還是能夠坦然接受的。
“這一比,還是你好看多了。”阿克尚擦了擦眼睛,湊近卡莎耳邊說道。
卡莎瞪了他一眼,顯然對於他說的話有些不滿。
卡薩丁可是她的父親,她又怎會容許一個外人對自己父親談頭論足。
身披白金光澤的卡莎壓迫感十足,自帶一股高高在上的氣質,在這樣的壓力下,阿克尚隻好悻悻地縮回了腦袋,開始調整開恩者。
那隻自殘的虛空物很快就沒了生息,身體在血光中化為虛無,淪為血水的一部分,隨著它最後一部分身體的消失,整片戰場都開始動蕩起來。
凡是血水覆蓋的地方,無一不傳達出危險的氣息,原本平靜的水麵,此刻已是波濤洶湧,無數的氣泡汩汩冒著,每一次爆開都散發出一股惡臭。
怪物就要出來了。
夏伊澤知道,真正的戰鬥現在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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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會登場一個特別的人物,大家猜猜是誰呢?
沒錯,就是喜歡伊澤瑞爾的佐伊!
也可以說是伊澤瑞爾最大的外掛,當然,這個外掛能否被夏伊澤使用還是個未知數~
蛋糕店剛一出現在腦海中,佐伊便一躍而起,任憑重力將她牽引,下落途中,她伸出手,集中意念,形成一條通路。
一道傳送門立刻出現在她下方,連接到另一個地點,她掉進傳送門,組成她身體的物質不斷發生對撞和爆聚,在時空中穿梭。
感覺有點刺癢。
可惜,佐伊並沒有到達她想去的目的地,她從第二道傳送門穿出來,發現距離剛才的位置隻有十幾步遠,她借著剛才下落的動量騰空,短暫的靜止,又被拖進傳送門。
她周圍的時間和空間再次扭曲——用她的話說就是呼啦一聲——隨後她翻回了原點,隨後,兩道傳送門折疊縮小,消失不見。
某種強大的魔法正在幹擾佐伊的穿越能力,這可能與她應該傳達的某種變革有關,而且顯然她還沒有完成這個任務。
這可是個嚴重的問題,但對她而言也不算意外,她不太確定自己要傳達的是什信息,要給誰,甚至不知道是什含義,但從她的經驗來判斷,這些細節都無關緊要,神聖的數學定理必將發揮作用,而她所要傳達的信息一定會在她到達目的地以後不久自行展開整理。
佐伊覺得,作為一名星靈擁有這樣的本事還真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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