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羨，你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霍嬛忽然輕輕問了一句。

    蘇羨應道：“沒有。”

    霍嬛道：“我也睡不著。”

    她心就是跳得厲害，呼吸全都是他身上的氣息，唇上、身上被他碰到的地方一直發燙，直蔓延進了心。

    如此就是再疲倦，又哪能有半分睡意。

    她微偏著頭，手摟著他，又窘於與他對視，一雙眼睛看著枕邊，盈盈發亮，精神得很。

    霍嬛不免對未來有些擔憂，又道：“你我睡在一處時，我無睡意，你也睡不著，往後若是夜夜都這般，豈不是休息不好。”

    蘇羨道：“不會。”

    霍嬛道：“為何不會？”

    蘇羨道：“等習慣了彼此，累了自然就能入眠。”

    也不知是不是她想岔了他話的意思，她抿著唇，臉頰顏色更紅緋了些。

    半晌，她鼓起勇氣道：“已經很晚了，你明日不是還有事要忙？”

    蘇羨道：“嗯。”

    霍嬛便輕輕推了推他，道：“那你還是快回去睡吧。”

    蘇羨多抱了她一會兒，方才斂衣起身，道：“我就在隔壁。”

    霍嬛跟著撐身坐起來，出其不意飛快地往他唇邊啄了一下，然後又立刻躺回去，側身背對著他，彎著嘴角輕聲道：“你去吧。”

    蘇羨動了動眉，見著她側著的身子窈窕有致，隨後便起身離去了。

    霍嬛聽見關門的聲音，方才回過頭來看。

    他確實回隔壁去了，她才暗暗舒了舒怦怦亂跳的心。

    隻是後來她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都睡不著。

    等終於耗得睡意來臨，已不知是什時辰了。

    第二日她睜眼醒來，門外天色已亮。

    霍嬛剛洗漱完，崔氏就過來請她去用早膳。

    早膳的時候她沒見到蘇羨，蘇小言就老成地說道：“我哥哥今日上朝得早，這會兒還在朝堂上，他就不跟我們一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