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庭墨離開之後。
陸聽酒整個人僵在了椅子上。
鑽戒。
那枚她從來都沒有戴過的鑽戒……
那次她毀掉婚紗之後,就把鑽戒砸向了他。當晚他出車禍的時候,他手緊緊攥住的,就是那枚鑽戒。
後來……
後來,好像從他沒有溫度的手中,掉到了醫院冰冷的地上。
念及此的時候。
陸聽酒眉眼微垂,細密卷翹的長睫遮住了眸底的情緒。
不到十分鍾後。
淮止就來到了工作室,應該是急急忙忙趕過來的。
在看見陸聽酒依然在辦公室的時候,他漆黑深邃的眼底才恢複平靜。
“歲歲。”
聽見聲音後的陸聽酒,抬眼便朝門口看了過去。
“淮止?你怎來了?”
陸聽酒從椅子上起身。
站在門口的淮止,第一眼就確定了陸聽酒的存在。
然後就是不著痕跡的掃了一圈辦公室,在沒有看到有其他人的身影時。
淮止一路上懸著的那顆心,才慢慢的平複了下來。
“來看看你。”
聞言,陸聽酒漂亮的眼眸微轉。
其實淮止不說明,她也知道他為了什而來。
“他走了。”
淮止看著她的目光,凝了一瞬。
“歲歲,他回來……”
淮止看著陸聽酒臉上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他回來,想要幹什?”
話音落。
靜了好幾秒。
陸聽酒才把剛剛霍庭墨在辦公室說的話,告訴淮止。
說完之後,又是一陣靜寂。
到底是要鑽戒,還是要人,其實心都清楚。
“我去查查那家醫院的監控。”
即便是心底清楚,但淮止還是想要杜絕那種可能性,並且希望那人做到,“如果我沒記錯,當時是掉在了地上……”
陸聽酒眼睫顫了顫,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歲歲。”
淮止清雋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看著她的眼底也多了幾分複雜晦暗的情緒,“交給我來處理,可以嗎?”
陸聽酒看向了他。
“西洲厲氏的繼承人,最近來了雲城。你身上的蠱,或許他能解。”
淮止溫和的道。
“還能解嗎?”
陸聽酒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其實這三年,因為有了血玉的壓製,她的蠱就沒有發作過。
反而是日日夜夜的噩夢,讓她痛不欲生。
“會解。”
淮止看著陸聽酒的眼神很認真,溫和的聲音也很篤定,“即便不能解,歲歲,我也會想辦法延長你的生命。”
在淮止話音落下的瞬間。
陸聽酒心間就驀地刺了刺,有幾分令人窒息的心悸。
她好像忘記了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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