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快速的將自己頭腦中的旋律記錄在了紙上,並沒有注意到江雨菲一直在後排注視著他。
十分鍾過去了,盧瑟長出了一口氣,手中的筆終於停了下來,三頁A4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音符和歌詞。
當盧瑟將筆和剩餘的白紙轉身還給江雨菲時,江雨菲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問道:“你是在寫歌嗎?我可以看一看嗎?”
“嗯,可以,就是寫的有些亂,讓你見笑了。”
說完,盧瑟把手中的紙一同遞給了她。
江雨菲小聲的念著第一頁紙上方的四個字:“錯位時空,這是歌名?”
“對!”
“這是你剛才在車上現場有感而發創作的?”
江雨菲瞪大了眼睛,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
“嗯,算是吧。”盧瑟淡淡的答道。
江雨菲一邊看著歌詞曲譜,一邊嚐試著小聲的清唱。
“填不滿半排觀眾的電影,
直到散場時突然亮起燈,
字幕定格在某某出品和發行。
……”
盧瑟歪著頭看向窗外,
一幅幅城市場景如膠片般在耳邊江雨菲的哼唱聲中閃過。
很快,出租車停在了一棟寫字樓前,江雨菲抽了抽鼻子,將三張歌詞雙手遞還給了盧瑟。
盧瑟掃碼付了車費,這回沒有猶豫,沒有心疼,隻有聽到付費成功時內心的喜悅。
心中還不忘感慨了一句:有錢真好!
江雨菲前麵帶路,兩個人坐電梯來到了六樓。
出了電梯,穿過一條不長的走廊,兩人來到了一扇大門前。
盧瑟看到大門旁的標牌上寫著“飛樂音樂”。
江雨菲背著吉他,輕車熟路的推門走了進去,盧瑟跟在後麵,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大廳,周圍則是七八個緊閉著門的房間,玻璃門上人影閃動。
雖然已經是晚上九點,但顯然人們還在忙碌著。
“呦,江小姐來啦。”
正巧一個瘦高個的男子從一個房間抱著一摞厚厚的文件推門走出來,迎麵見到江雨菲,笑嘻嘻的打了一個招呼。
“高叔呢?”江雨菲問道。
胖乎乎的男子雙手抱著文件,便用嘴朝身後的房間努了努嘴,“在麵呢!”
江雨菲摘下吉他盒放在了大廳一側的長桌上,示意盧瑟把手的袋子也放過去。
然後迫不及待的進了房間。
盧瑟站在桌旁四周打量,大廳擺放著架子鼓和各種熟悉的樂器,牆上貼著一些大幅歌手宣傳海報,靠牆的一排玻璃櫥中,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獎杯。
“你這丫頭,來之前也不先給我打個電話?你瞧瞧滴,我英俊的形象可是毀於一旦啊!”一個中氣十足的洪亮嗓音傳來。
緊接著一個中年男子和江雨菲從房間邊說邊笑的走了出來。
中年男子身材有些發福,上身穿一件洗得有些泛黃的白T恤,下身一條黑色的大褲衩,腳上一雙拖鞋,穿的很隨意。
“誰說的?高叔的形象在我眼始終都是那高大英俊!”江雨菲幾乎是把中年男子推到了盧瑟的麵前,“高叔,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歌手,盧瑟!”
“你好,我叫高飛,這家飛躍音樂工作室的老板!”
看到對方熱情的伸出的手,盧瑟趕忙和高飛握了一下手。
“您好,我叫盧瑟。”
高飛的一雙小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盧瑟,心嘀咕:這個年輕的小夥子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模樣倒是長得不賴,但是看著也就是一個剛出道的年輕歌手,頂多算是個小鮮肉。難道真有丫頭吹得那厲害?
“聽丫頭說,你有首原創的歌曲要錄音?”
還沒等盧瑟開口,一旁的江雨菲伸出小手就要在高叔的胳膊上擰下去。
“咋滴啦?”高叔忙不迭的閃躲。
江雨霏撅著嘴抱怨道:“高叔,你不要再喊人家丫頭了好不好?都說了多少次了,人家已經二十了!二十了!”
“行!行!行!”高叔笑著回道。
盧瑟尷尬的看著對麵兩人的舉動,隻得咳嗽了一聲,“嗯,不過不是錄一首歌,而是兩首。”
“對啦,我怎忘了,剛才盧瑟在路上的出租車上用了十幾分鍾又完成了一首歌!”
“啥?在出租車上?十幾分鍾一首歌?現在的小年輕們寫歌這隨意的?這種粗製濫造的作品能聽得進去嗎?這不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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