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教派,當真如那野草一般,除也除不盡。”甲十八聽到這彌陀教的名字,也微微皺眉。
他雖然修行的法門是改良過的實驗室產品,但依然脫胎於傳統的道門術法,修行的步驟明確,也算是直指根本大道。
所以,他天然就對這種法教式的修行者看不上眼。
道門追求的是成就自我,但也有行功德之法。佛門也類似,有渡我法門,也有渡人法門。
但這些法教卻不同。
法教講究的是廣撒網,那些生民信眾不過是他們修行造反的工具罷了。集結全教之力,隻為了成全一人或者幾人。一旦出了事情,背後操縱著很容易就逃跑,而那些被抓被殺的,都是普通教眾或者推出來的傀儡。
否則,這些教派也不會從唐宋一直流傳到現在。
它們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名字了。
“法教當然除不盡,民智不開,這些就永遠除不盡。他們如野草,如荒藤,這黑暗怪誕的社會,就是肥沃的土地。土地越肥沃。野草就越茂盛。”吳玄之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天空上,偶爾會閃過幾朵燦爛煙花。
短暫的照亮了黑暗後,又很快的陷入了沉寂。
要想對抗這黑暗,零星的煙花是萬萬不成的。
要用火。
……
天才剛剛破曉,天空罩著一層蒙蒙的霧氣和一些尚未散去的塵煙。
今兒個一早,外麵就劈啪啦的放了好一通鞭炮。稍微有些閑錢的人家,都會趁著這個日子,好好熱鬧熱鬧。
霍家拳所在的宅院,也早早的傳來了呼喝之聲。
那是門人弟子練功的聲音,每日五更天,未出師的弟子都得操練武藝,寒暑無阻。
霍元甲立在門前,看著一眾弟子,眼中有欣慰,也有感慨。
見到一旁的吳玄之走了過來,他才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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