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九日,昌福寺就有廟會。
無數的小商販,雜耍戲班子,各式各樣的把戲,北平有名的吃食,都會來這擺攤。
除了這個,還有許許多多的雜物,什胭脂水粉,或是古玩字畫,隻要是能想到名字的,在這都能找的到蹤影。
每月的昌福寺廟會,對於周圍的百姓來說,都跟過節一樣,尤其是各類的商販和手藝人,每個月的開銷,大頭都指著這幾天。
從前朝開始,昌福寺廟會就是最出名的幾個廟會之一,據說最興隆的時候,一天下來能賣出百萬錢。
要說最開心的,除了小商販之外,就要數小孩子,還有家中的婦人。
小孩子自不必說,有熱鬧看的地方他們都喜歡,婦人平時在家操持家務,伺候一家的生計,每個月就指著這幾天出來溜達溜達。
不僅如此,昌福寺和北平女子學校離的很近。
每次開廟會的時候,都會有穿著製服的女學生來溜達。
他們穿著學校的製服,裙子的下擺蓋到膝蓋,露出光潔纖細的小腿,腳上穿著小皮鞋,是難得一見的風景。
這樣獨特的風景線,也吸引了不少登徒浪子來轉悠,讓街麵上越發熱鬧。
一個漂亮的女學生從街上走,四麵八方投過來的視線,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比如此時街口處的兩個女生,她們一人穿著學生製服,另一人則是最時興的西式洋服,將身材襯托的纖穠合度。
再加上二人清秀可愛的麵容,許多登徒浪子恨不得口水都淌下來。
穿著西式洋服的,正是三番兩次同高驚雷作對,恨不得將高驚雷立刻繩之以法的月輝。
她被來尋找高驚雷麻煩的嬰煞誤傷,險些魂歸故。
被高驚雷救治之後,她擔驚受怕的靜養了幾天,可終究是靜不下來的性子,在家待了幾天就悶的受不了,正好趕上廟會,才約了姐妹一起出來散心。
站在她身邊的是一個穿著女校製服的學生,小姑娘臉頰紅潤,還帶著尚未褪去的孩童氣息,在陽光之下看著紅潤透亮,青春又可愛。
女孩叫戚彩,跟月輝一樣都是在國外留學回來的學生,他們在國外就認識。
來自一個國家,他們很快就熟悉了起來,成了好朋友。
回國之後,戚彩想要體驗一下國內學校的生活,又跑到了北平女校去上課,月輝恰好也在北平,兩人便又聯係上了。
“阿彩,這那亂,有什好玩的,不如我們去喝咖啡吧,有一家新開的店,味道還蠻不錯的。”
月輝厭煩的將自己的衣服向下拉了拉,許多帶著惡意的眼神讓她覺得渾身難受,像是有螞蟻在不停的爬動。
尤其是在被嬰煞附身之後,她的思緒更加敏感,隻要帶著一點惡意,她就難以忍受。
在知道自己是被高驚雷救下後,她的心情更加複雜,本來厭煩和憎恨的思緒中,有多了一些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她隻能選擇出來逛逛,排解一下她紛亂的心情,她約了戚彩,卻不成想戚彩將她帶到了這,昌福寺的廟會。
來了北平這久,她還真不曾好好的逛過廟會,起初她還很有興趣,可剛剛走了幾步,她就被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嚇退了……
戚彩倒是渾不在意,她經常跟同學們來閑逛,對這的環境早就很熟悉了。
她抿了抿唇,露出一個淺笑,她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越發顯得甜美。
“這很好玩的,耐心一點,等下我帶你去看彩戲,上次我看到一個人表演鬼手,特別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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