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了一個晚上。
睜著眼睛到天亮的梁晚夏。
終於看見了窗戶縫隙頭透進來一絲溫暖的陽光。
一個翻身起床。
快速的穿好抓反人類設計的複雜衣服。
中毒的身體,還剩下一個月可活的時間。
既然沒有辦法改變,就隻有好好的造作起來。
隻是滿懷開心的推開殿門。
看見眼前的一切,整個人,不對,整條蛇都懵了。
就連那雄赳赳氣昂昂跟在她身後的九頭蛇看見這場麵,它那九顆蛇頭也是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
有些僵硬的轉頭看向邊上一臉尋常的蛇丞相。
用眼神示意他解釋下這是怎回事?
這一大早的,一大群大臣手上拿著一個本子跪在她寢殿麵前是要做什?
並且就是她這樣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種無形的壓迫感,這些個大臣肯定是動用了傳說中的內功。
光天化日的,敢在女皇的寢殿門口動用武功。
這是要集體造反不成?
要是這些人集體造反的話,她該是要被打成篩子吧?
必須想一個辦法唬下他們才行。
可是這種情況下單單靠一張嘴,沒有真材實料也很難服眾吧,必須得有一個契機才行。
梁晚夏端著一副女皇威嚴的氣勢,內心卻已經快接近崩潰。
崩潰是因為她黑天說過前朝的這些大臣一個個不說是問武雙全,但是武力絕對是超群的,而且她們動不動的就喜歡現出原形?
原型啊……大蟒蛇呀!
每一天都這樣的刺激,真的好嗎?
突然,一聲超級整齊的聲音如雷貫耳。
“臣鬥膽,請陛下留在宮中,恢複後宮,繁衍皇嗣,造福蒼生。”
梁晚夏嘴角抽了抽,這三四百個官員整齊劃一的聲音差點把她給震飛了。
繁衍子嗣,造福蒼生……
這都什詞兒?
變相的逼她生孩子?
臥槽,是她最近這段時間太溫柔了?
讓這些人忘記她們麵前站著的這個女皇其實是一個動不動就砍人腦袋,手段特別殘暴的暴君?
不是說懼怕原主的嗎?
這到底怎個回事?
她自認為她這段時間的演技特別好啊,這都能抱回小金人的演技,可謂是把那暴君的形象淋漓盡致展現了出來。
難道非得要砍一個人的腦袋來才行嗎?
再一次看向蛇丞相。
這一次蛇丞相倒是很識趣的走了過來。
梁晚夏以為他終於開竅了。
可萬萬沒想到這個在她心頭應該是特別聰明的蛇丞相,居然會蠢到這個地步。
走到她跟前的蛇丞相非常認真的問道,“陛下您是眼睛不舒服嗎?臣這就叫禦醫過來為您看眼睛。這眼睛壞了可不得了,這眼睛可是頂頂要緊的事情。”
她哪眼睛不舒服了?
她分明是在打暗號好不好?連個眼神都看不懂,真的是……
一個急眼,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要把這蠢到轉身要去找禦醫的蛇丞相給拽回來。
可就在她抓住他的手臂的瞬間,梁晚夏感覺像是被幾百隻眼睛齊刷刷的盯著。
蹙眉看了下剛剛低頭跪在地上的三四百大臣們。
此時居然都是抬起了頭盯著她看。
他們的目光好像都還聚焦到她的手上。
那隻抓住蛇丞相的手上。
奇奇怪怪。
就連這蛇丞相的聲音居然也有些跟平常不一樣了起來。
他微微的低垂著臉,那張白皙的臉上微微的泛紅。
讓梁晚夏聯想到了那白透紅的水蜜桃。
很是想咬上一口,嚐嚐甜不甜?
“陛下,這大庭廣眾的您這樣抓著臣的手不合規矩,還請陛下放開臣的手臂。臣才好為您去請禦醫過來。”
聲線特別的不穩,聽起來像是在顫抖。
更讓梁晚夏無語的是他這個表情,這個動作,這個聲音,分分鍾讓她感覺像是自己在對他做一些什不可描述的事情。
甩了甩頭,觸電般的縮回那隻抓住他手臂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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