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你為相這些年了，怎管好這些事兒，這多人的。”早飯時，小出竟然對他提了這個問題，弄得正在盛湯的柏青都停了下手，與明相互看一眼。再看小出，她無心扒著碗的粥，著實一副苦惱求問，仿若千金擔子已落在她肩頭，她著實也搞不懂，應付不來……

    是呀，小出雖說想把這件事忘了，但是睡前不覺又想起來，煩惱起來，這不一早醒來，都沒紓解。

    明相不過望了她會兒，也沒表現驚疑，更沒問她怎回事，繼續動手的筷子，不緊不慢說，“管理駕馭，著實是一門學問，你要問我最大的心得，我覺著就是個‘靜’字，你要靜靜看著他人，也要靜靜回望自己，不亂手腳，勤動腦，會舉一反三，也會走一步，看三步……”

    小出停了勺真認真聽呢，

    “就是說，盡量不動聲色，但自己要胸有成竹……”出出肯定是有悟性的！

    明相微笑親手給她揪短了油條放進粥泡著，“馭人如鬥獸，也還是個輸贏問題，你想贏，就得專注，就得有心，一點小問題就退縮，人家隻會爬到你頭上。”深望她一眼。小出似懂非懂，可還是笑起來，“我就要爬你頭上。”明相似嗔橫她一眼，“快吃。”小出小老鼠一樣貼著碗沿大口扒進泡軟了的油條，吃得香起來。

    這時，

    “父親早安。”一廟進來了。

    “一廟來了，吃了。”柏青問，

    一廟自行在小出身旁坐下，“還沒呢，麻煩柏叔了。”

    “這麻煩什，和小出一樣？”

    一廟笑著的，卻明顯眉頭輕蹙了一下，“太油膩了，我喝點清粥就可以了。”嗯，他看小出碗那一眼，似還有點嫌棄。

    “好。”柏青還是笑著隻為他添了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