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俯身在馮鮮耳旁低語幾句,馮鮮輕一點頭,不久,他起身離座,會場多少雙眼注意到他離開,可又有多少人曉得此時會場外已劍拔弩張到何等地步!
裴卿知腰上還纏著厚重的繃帶,站都站不直,也不叫人扶,單手扶著立柱,就站在會場外的廳堂。
馮鮮還是快步走近,“裴檢,你這是……”他雙手來扶,手還沒挨上,裴卿知陰沉小聲,“裴杏在哪兒。”
馮鮮慢慢放下手,臉色如常,倒也不隱藏,“她被暫時關押……”
“關哪兒,”裴卿知一心隻想聽到自己想知道的,
馮鮮更慢下來,輕出一口氣,“她與盛金溪,時如意在同一輛車,意圖綁架我。”
“關哪兒,”裴卿知隻冷沉盯著他,
馮鮮似輕抬起了下巴,“事情沒弄清楚,肯定放不得。”
裴卿知上前一步,依舊小聲,
“一個小時內,我見不到她,就燒了馮杏的墳,叫你永遠見不到她!”
再慢慢站直,注視著他。
馮鮮看他一眼,轉身走了。
……
半個小時後,裴卿知在馮禧老宅接到了杏兒。
裴卿知扶著門梁,望見杏兒趴在她從前的床上好似在發呆。
“杏兒,”裴卿知喊了聲,
杏兒一回頭,望見他,那頃刻可見眼通紅,大顆的淚珠子就往下掉哇,
她自個兒慢慢坐起身,指著玻璃窗上還貼著的窗花,“好不好看,”
裴卿知點頭,“好看。”
她又指著成排玻璃門的小馬小士兵,“好不好看,”
裴卿知點頭,“好看。”
她指哪兒,裴卿知都點頭“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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