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照龍離開後,就再沒人過來了。
他在麟穀結識的人,很少。
最多的時候,是在北城夜巡時,可惜那一批夜巡同僚,死的七七八八了。
外出駐守前,貌似與一些人有過矛盾,可這些東西,都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不見了。
簡陋到極致的房屋內。
陳清焰麵前擺著一個羅盤。
他將骨錢隨手扔了下去。
凝視片刻,什變化都沒有。
幹脆便收了起來。
一夜無事。
第二天清晨。
整個居穀城都熱鬧了起來。
八十一座擂台,自然不是全都放在主峰,而是設立在東南西北中,五個城區,供人觀看。
陳清焰來到城南的玄字九號擂台時,這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許多商販在擂台周邊擺攤,各種小吃隨處可見。
今日天有些陰,風很涼,但無雨。
這對居穀城的人來說,就是很好的天氣了。
一名黃衫女子站在玄字九號擂台上,麵無表情,似乎在等待著什。
陳清焰從女子身上掛著的玄骨令,知道此人是一名修士,等會大概也將成為九號擂台的裁判。
他環顧四周,發現不少攜帶兵器的人物,麵即有穿著勁裝的外門弟子,也有五花八門的外來人。
當然,陳清焰還在這見到了幾個內門弟子。
不過都在茶樓上,居高臨下,將擂台與街道一覽無遺,占據了最好的觀戰位置。
“當!”
麟穀方向,忽然傳來一聲鍾響。
“一號二號,登台。”
擂台中央的女子,輕輕喊了一聲,聲音卻傳遍了周遭。
頓時,兩個早已等候在台下的人,立馬跳到台上。
“出示牌號。”
“開始吧。”
一陣短暫爭鬥過後,台上飛出一人。
“二號獲勝。”女修當即宣判,將勝者趕下台後,繼續說道:
“三號四號,登台吧。”
接連四場,勝負分的一場比一場快,陳清焰心想最多兩個時辰就輪到自己了。
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看菜雞互啄,便進了茶樓,點了一桌子菜,心無旁騖吃喝起來。
元丸功糅合百家之長,青秘功等輔助功法,也在元丸功上體現出來。
吃的越多,提煉出來水穀輕微之氣也就越多,而如今,水穀輕微之氣經過多門同類功法的融合,這種氣體已經發生質的改變,除了輔助修行,還能使人辟穀,對身體好處頗多,甚是玄妙。
旁人見他大快朵頤,肚子卻不見脹,仿佛吃的是空氣。
吃到一半,陳清焰從儲蓄用的袋子中,拿出一壺自釀的藥酒,剛把碗滿上,一個人便坐到了他對麵,順帶把一個碗推了過來。
“不介意吧。”
來人大咧咧說了句,抽出一雙快子,夾起一塊厚實軟糯的肉,愜意咀嚼起來。
陳清焰看著麵前的碗,又看了看對方。這是一個下巴蓄著一小撮胡子,衣服敞開,袒露著胸膛的中年人。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這幅打扮,不像是麟穀的人。
手上僵持的動作一緩,給碗倒上了酒,推了回去。
“嗚啊好醇香,先苦後甘。”
中年男子嘖嘖幾聲,一口把碗的酒水喝光,
“好酒,兄弟再來一碗。”
陳清焰打量著他,酒壺最後的酒水,也進了對方碗中。
“你也是來參加穀峰會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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