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希最最是害怕的,就是祁絡繹她的心軟。
聽著裴元希說的頭頭是道,祁絡繹隻點了點頭,她又能對謝姝怎樣呢?聽聞她亡是震驚,可是悲傷說不來,也隻有些憐惜。
若她不是謝氏,她能活得更隨心一些,或許二人還能成為朋友。
“罷了罷了,你別擔心我了,該到時候了。”
“好,那你陪我去吧。”裴元希現在一刻都不想同她分開。
祁絡繹嬌嗔的瞪他一眼,佯怒道:“又耍小孩子脾氣,我要去看灼灼了,你趕緊的別耽誤了。”
“好好好。”連連三個好字應下,裴元希迅速在祁絡繹臉上偷了個香,趁著祁絡繹沒有揍自己之前趕忙溜走。
祁絡繹又好氣又好笑的,真拿他沒辦法呢。
稍稍收拾了自己,將放在一旁的食盒帶上。那裴元希登基大典,忒沒意思,祁絡繹才不想湊那個熱鬧,帶著東西便出宮去喻府。
喻子妝已經搬回了家中來住,而灼灼亦是她帶著的。原先祁絡繹還不曉得陳淑妃在自己走後便歿了的事情,後之喻子妝提到了才曉得,不免唏噓萬千。
幸而灼灼健康又平安,也算是完成了陳淑妃的願望吧。
喻子妝對孩子很好,視如己出,雖然沒有當過母親但是認真程度不亞於旁人。
想著想著,馬車已到了喻府的門口。
迎麵而來的是匆忙往外頭跑的喻書鶴,祁絡繹不解地問:“書鶴兄現在不應該已經在登基大典上頭了?”
是的,喻書鶴再一次的被皇上坑來了做吏部尚書,裴元希想著反正自個兒對這個朝廷也不是怎熟悉,便拉著喻書鶴一起玩算了。
一見是祁絡繹,喻書鶴不好意思笑笑,解釋說:“睡過頭,睡過頭……”
“這可都是——”說著祁絡繹指向了頭上的烈日,表示已經很晚了。
“不同你多說了我該走了!”話音剛落,喻書鶴記得輕功都不用,馬也不騎,便隻用兩隻腿徒步跑去。
祁絡繹哭笑不得,今日可真的看到了欲速則不達。
重新整理衣衫,提上食盒便去尋喻子妝,跟灼灼玩的開心。
“你說以後灼灼要是問起來她的父母該是怎說?”祁絡繹想到了以後的事情。
“灼灼有你和襄王,不,皇上這伯父、伯母,也有我照顧著,她會這一直天真爛漫下去,我會好好保護她的。”喻子妝眉眼盡是溫柔,那是母性的光輝。
祁絡繹含笑點著頭,不免又調侃問:“那喻姐姐你可想好了你以後嗎?”
“以後呀,陪著灼灼長大就好啦。”說著,喻子妝又去逗弄起灼灼,將她逗得笑聲鈴琅。
祁絡繹狡黠的眸子彎起來,說:“我可問的不是這個,是以後你怎過呀。那婉姐姐一個人回了江南,尋一處棲身之地,以後便隻有她跟孩子兩個人了,些微還是寂寞的。那喻姐姐難道不尋一個人,一生一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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