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任平生控製著荒天印,看著對麵那三個九重元神境的人。
若他以自身之力,今日極難對付這三人,何況他還要分神提防此時在一旁作壁上觀的樊翁。
樊翁在一旁,並沒有打算趁人之危,也沒有相助的意思,隻是靜靜地看著,似乎倒想看看,他如何化解這一場危機。
“聽說這枚荒天印,乃昔日湮滅之主所留,金印一出,日月無光,但如今在你的手,看來也不過如此。”
說話之人,是對麵那三人,左邊一個身穿紅衣的老者。
“不如,我來會會你這荒天印!”
話音落下,那紅衣老者倏地飛至,掌心一道火焰凝聚,猛地一掌朝任平生打了過來,頓時整片虛空,皆是火焰翻騰。
“帝主小心!”
林歲晚等人自是接不住這一掌,被這掌力一震,已是猶感窒息,他們擔心帝主也招架不住這一掌。
任平生沒有多說,手中印訣一變,直接祭起金印擋了過去。
“砰!”
這一掌打來,與金印相碰,頓時聲震寰宇,整片虛空皆震顫起來。
可一掌過後,任平生站在原地依舊無事,而剛才那紅衣老者,卻已是滿臉鮮血,步步後退,眼耳口鼻皆是鮮血不斷流出。
竟是被荒天印震得七竅流血。
後麵那些人見狀,無不麵露駭然之色。
“師弟,勿要莽撞,此印硬抗不得。”
這時,居首的那個青衣老者立刻飛上前來,往師弟體內渡入一股真氣,助他平穩傷勢。
原來這一下,那紅衣老者不僅僅隻是被金印的力量所傷,更是被他自己那一掌所傷。
這金印將他那一掌的力量,全部反震了回去。
此時在金印上麵,凝聚起了一股金色的力量,這亦是封印在印中的一縷湮滅之力,但與荒天界禁地下麵那股浩瀚的湮滅之力有所不同。
荒天界禁地下麵的湮滅之力是一股黑色的力量,極為霸道,無法控製,常人稍微靠近一點,便會為其所傷,同時也令人感到十分不適。
而荒天印麵的這一縷湮滅之力,卻是金色的。
“咳,咳……”
紅衣老者吐出一口鮮血,再抬起頭來,麵色煞白地看著虛空中的那枚金印。
他也沒有想到,這荒天印居然如此厲害。
任平生道:“各位若再往前一步,那各位的魂,今日便也留在這印中了。”
他話音落下,金印的周圍忽然現出一道道黑色的魂影,魂影的身上,被一條條金色的鎖鏈禁錮。
整片虛空頓時神魔嘯聲不止。
對麵那十幾人皆睜大了眼睛,再無剛才來時那樣的底氣。這金印周圍的魂影,莫非都是曾經被這荒天印鎮殺的強者?
竟有如此之多……
被荒天印震懾住,剛才來勢洶洶的十幾人,這一下立刻躊躇起來,他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對方。
就在這時,荒天界忽然一陣震動傳來,顯然是那失卻之陣不穩定,底下的湮滅之力,又開始動蕩起來。
林歲晚等人臉色微微一變,必是因為這些人在此,擾亂了陣法的靈力。
任平生目光依舊落在對麵那十幾人身上,說道:“林殿主,你帶人下去,看看陣法,這交由我便是。”
眾人略一遲疑:“帝主,你呢?”
“我在這,誰也別想踏入荒天界一步。”
任平生說話時,依舊看著對麵那些人。
林歲晚等人彼此對視一眼,他們留在這,反而添亂,還是回去看看陣法的情況。
當下,眾人便不再猶豫,瞬間化作幾十劍光,往回去了。
對麵那十幾人此時也並未立即離開,剛才受傷的那個紅衣老者去到了後麵,另外兩人還在前麵。
青衣老者看著任平生道:“這股力量一日留在荒天界,荒天界便一日不得安寧。既然荒天帝主沒有這個實力將此力量盡數掌握,又何必強行占有?如此下去,隻會給自身帶來源源不斷的麻煩。”
任平生道:“怎?你們是在替我擔心。”
一名女子忽然冷笑道:“荒天印固然厲害,可荒天帝主,你能每時每刻,寸步不離地守在荒天界嗎?隻要你前腳一走,你信不信,立馬就有人來滅你荒天界?”
任平生依然神情不變,淡淡說道:“倘若真有人滅得了,想來我荒天界,早已不存於世間。”
“……”
那女子冷笑一聲,雙手束在胸前,斜視了他一眼道:“那是因為在過去的時候,荒天界尚有天道鎮壓存在,如今沒有了,豈非人人皆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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