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年老表劉剛的妹妹因為被包工頭打成重傷,沒錢治病,為了錢做了一個偷。 於是他在街上瞄了一家寵物店,帶著我去踩點。 摸準了店老板的出行規律,準備下手,但下手前,需要有一個人給他盯哨。 他又找上了我,在他強烈的央求下,讓我給他在外麵放哨,他則進去作案。 到了那家店門口的路上,我再三勸他,有什坎邁不過去,為什一定要鋌而走險,我們一起湊錢,再想想辦法。 現在做壞事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 劉剛從麵包車拎出了一個大搬手,他對我:強,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藏著冤屈,那包工頭有人有勢,我們根本鬥不過他。我們是被社會拋棄的下等人,是社會逼我們這樣的。你放心,你隻要在外麵看著就好了,有人來你就給我打電話。如果我被抓了,你就跑,我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咱沒文化,也沒有有錢的親戚,現在我妹子又急等著做手術,隻有這一個辦法能救她了,如果我出事了,你幫我照顧她一段時間好嗎? 我咬牙好,等咱們賺了錢,再把錢還給人家。 那是一家寵物店,這兩年社會治安比較好,或許店老板以為這個社會已經達到了外戶不閉的境界,所以每晚上,店的卷簾門都沒拉下,隻在玻璃門上裝了一個u形大鎖,隻要拿個大剪刀就能剪斷。 當時是深夜,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再加上因為氣漸涼的原因,所以更加沒有過路人了。 我們兩個把麵包車的車牌蒙上,車開到了寵物店門口附近,他提著搬手向寵物店走去,我則忐忑的東張西望,拿著手機隨時準備通知劉剛。 寵物店的燈關掉了,透過玻璃門,麵的情景什都看不到。我見劉剛本想用別針去捅鎖孔的,但他晃了晃,那鎖居然自己開了。 原來是把壞鎖,表哥輕易的推門走了進去,我悄悄的鬆了口氣,心默默為他祈禱。 我看不到麵的情景,但他剛進去沒多久,壞事了,因為我看到距離我們這兒大約一百米處,正站著一個人,麵對我們這個方向。 那個人不知道是男是女,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我卻感覺到他正注視著我們。 我心壞了,被發現了,果然做壞事,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 那個人沒動,我忐忑的拿出手機,撥打了劉剛的電話,響了一下,就掛斷了。 我鬆了口氣,這是我們的暗號,隻要他把電話掛了,就知道外麵來人了,接下來就見機行事。 當時他要是跑出來,我們開著麵包車逃跑,不定沒什事,但我等了一會兒,一直沒看到表哥,反而聽到了一聲狗叫。 狗叫的聲音很低沉,緊接著寵物店就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那是表哥的慘叫,我第一次聽到他發出這驚恐的聲音。 我慌張的向那人看去,隻見那人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雕像一樣。 隨後我又聽到了表哥的慘叫,這一聲慘叫,透著絕望和無助,還有恐懼,似乎遇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我深吸口氣,偷東西事,人命關,我要是在這個時候跑了,那就太不是東西了。 咬著牙提著一個大搬手,也顧不得那個人還看著我們,徑直跑向寵物店。 推開玻璃門,玻璃門自動合上,屋突然傳來了一陣強烈的噪音,這些噪音出現的很突然,有鳥叫,貓咪叫,有犬吠,有蛇吐信子,有老鼠磨牙。 聲音不停的鑽進我的耳中,但我卻找不到發出聲音的動物在哪。 這時,那聲劇烈低沉的狗叫再次響起來了,這次仿佛直接在我腦袋麵傳出似的,嚇了我一跳。 我下意識的拉開玻璃門想要往外跑,但在我拉開玻璃門的一那,那些嘈雜的動物叫喚聲,仿佛切斷了電源的音響似的,一下子沒了任何聲響。 我又關上門,聲音又出現了,打開門,聲音再次消失。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京中有善口技者……一人,一扇,一撫尺。 我不理會那些叫聲,聲喊了一句:“剛子?” 砰的一聲巨響,後牆上的那扇門就像被人暴力喘開一樣,撞在了牆上。 緊接著店的所有叫聲全部不見,一具血淋淋身體從那屋子爬出來,速度很快,三兩下就爬到了我麵前。 那人臉上一片通紅,被鮮血遮蓋,看不清五官,衣服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 他開口,語氣很是驚恐:“田強快跑,快跑!” 他是劉剛。 我心突突亂跳,一邊拉住他的手想要把他拉起來,一邊拿著搬手,防止有人偷襲。 他手一擺,急促的:不要管我!快跑,再不跑就完了!你快跑。 劉剛的身體突然倒退,就像有一個力氣很大的人在身後拉著他的腿一樣,實際上他身後什都沒有。猛的向那最麵的一間房躥去,而我拉著他的胳膊也被帶到了門框處。 我一聲怒吼,兩腳一跳,蹬住了門框兩旁的牆上,身體與地麵平行,勉強拉住了他。 哢嚓一聲,劉剛的後腳突然莫名其妙的彎曲了九十度,被折斷,緊接著仿佛被什東西叼著一樣,那隻腳突然離他而去,咕嘟咕嘟滾到了房間的黑暗處。 隨後劉剛的右腳也是哢嚓一聲,斷掉了。 劉剛絕望的看著我,咬著牙沒有慘叫,用盡所有力氣,對我吼:“跑,我命賤,死了不可惜,不能把你搭上,替我照顧妹妹!” 緊接著他脖子一歪,再次哢嚓一聲,彎成了九十度,眼珠子不見了,往上翻的厲害,隻剩下了眼白。 這就是做壞事的代價嗎?是不是,太慘烈了? 我怔怔出神,回過神來,連忙向外跑。當時我嚇的臉都綠了。 突然,寵物店的門被推開,之前在外麵看著我們的那人擋住了我的去路。 他是一個中年男人,頭上戴著兜帽,一隻戴著戒指的手指著我,語氣很是囂張:踩我馮大先生的點,該死。偷我馮大先生的錢,該殺。 我悲憤萬千:隻是偷了你的錢,你就要殺人,憑什。 “有些人活著,但他已經死了,有些人死了,但他還活著。” 緊接著,後牆的那扇門再次打開了,隻見一條大狼狗慢慢的走到我身邊。 它咬住了我的衣袖,用鼻子蹭了蹭我。 馮大先生一指狼狗:“上有好生之德,念他偷錢救人的份上,罰它做一條狗,你過不過分?” 劉剛變成了一條狗?我我不信。 馮大先生冷笑不信你問它。 於是我問它:你是劉剛嗎? 狼狗頓時不斷的點頭,我又問它:我身上有塊痔,在什地方? 狼狗頓時用鼻子頂著我右半邊屁股,位置正是我身上的痔所在的地方。 這下我信了,我問他怎才能把劉剛變回來。 他頓時笑了起來:“想讓他重新做人,你們需要幫我做件事!” 我問什事,他:“幫我賺錢,賺到五百萬,劉剛再次成人。” 我我沒錢,所有的錢已經借給劉剛了,而且也沒個正經工作,就算一輩子也掙不了那多錢。 劉剛告訴我:“沒錢不用擔心,隻要看著我這家店,保證你財源滾滾,你可以用賺來的錢去救他的妹妹,但一年之內,你要賺夠五百萬。否則它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我問他憑什,他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向外走去,頭也不回的告訴我:“記住,以後這家店就是你的店了,一年之後,我們再見。” 我想去追他,但劉剛咬住我的衣服沒讓我離開,不過我到門口時,卻發現馮大先生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一籌莫展之際,劉剛的狗鼻子往一個方向頂了頂,我順著他的鼻子看去,隻見貨架上放著一個二鍋頭酒瓶。 此時我已經明白它的意思,是讓我跟他喝兩盅。我也幾乎確定,他真的就是我的老表劉剛了。 酒瓶是空酒瓶,我開著車去外麵的便利店買了幾瓶二鍋頭和花生米,在店找了一張桌子喝了起來,反正我是愁容滿麵。劉剛的表情,我就看不出來了。 正在我們喝酒之際,寵物店的玻璃門突然再次被人推開。 緊接著我就聽到了一道女人的聲音:喲,店長你也夠寂寞的,深更半夜和一條狗喝悶酒。 我和劉剛一起看去,我頓時驚訝起來:“是你?” 來人我認識,名叫李麗,通過附近的人認識的,這李麗是專門從附近的人約愛的。用我們這兒的俗話就是野雞。 不過出場費還不低,上次約我出來,張口就是八百,一點也不鬆口。而我心恰好對她們有點抵觸,發現她的目的後,就婉拒了。 倒是她,知道我在跟人借錢後,反而還主動借給了我兩千塊錢。雖然不多,但我們也成了朋友。 要她還真是挺騷的,平常沒事就穿著黑絲超短,和我在一塊的時候,經常些露骨的話。 她看到我,眼神很是驚訝:田總,你可以啊,做這個的你跟我哭窮,真能裝。 我笑著怎會,我隻是暫時幫別人看一下店而已,店又不是我的。倒是你,深更半夜不去做生意,怎想起來逛寵物店了? 她突然神秘的把臉湊到我的麵前:既然你在這家店,那我就問你個事,陰寵當道,邪靈退散,這句話是真的嗎? 她身體湊到我麵前,事業線就在我臉前,話時還故意用肩膀撞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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