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孫榮在學校的時候，屍體整容的生意實在不怎樣，偶爾也就掙一筆外塊。    但畢了業，做的第一筆生意就賺了兩萬。    不過當時他們在省會城市，那兒人比較相信科學，對金錢也比較重視，所以很少有人值得花價錢做屍體整容。    於是孫榮掙的錢雖然相對關東來比較多，但一個月頂多也就做一次。    有次關東拖人一打聽，老家界首那邊比較喜歡做這個，關東建議孫榮去界首那兒做做看，剛好關東認識一個熟人，家的爺爺剛死，孫女想花點錢，重現爺爺年輕時的氣質。    這次生意，也就是之前孫榮告訴我，她給一個老頭子拉皮美容那次，她整整花了七，正好趕在頭七的頭夜完工。    當時所有見到老頭子遺體的人，對她的手藝驚人人，從此生意接二連三的來，兩個人的生活水平也在逐漸提高，更喜人的是，他們兩個還在這邊按揭了一處公寓，那公寓，在這邊有名氣，打的標語很響：觀瀾下，墅已成峰。    也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    隻不過這時，孫榮卻無奈的歎了口氣：“都娶妻不娶女強人，其實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自從我的生意逐漸紅火了以後，我們兩個在一塊時，我的地位越來越高，而東做事，經常都要看我的臉色行事。當時我要是收斂一下自己，給他留點麵子，或者心氣不那高，可能就不會有今這個結果了。”    孫榮，她的地位高了以後，話經常很強勢，而關東的語氣越來越軟。    漸漸的，孫榮感覺關東為人越來越自卑，話越來越沒自信，這讓孫榮心很惱火，經常不顧及對方麵子，把他的短處揭開。    終於有一，關東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問她能不能教她做屍體美容，他也想從事這一行。    孫榮雖然心漸漸有點看不起他，但兩個人畢竟在一起這久了，所以沒有多考慮就答應了對方。    同時教的時候，孫榮還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厭勝術一並教給了他。    厭勝術，又稱降頭術，一般叫降頭術的居多，不過孫榮的家，習慣稱作厭勝。    問題也就在這個時候開始了，當時關東學了沒多久，就做了一筆生意，生意很成功，賺了兩萬。    孫榮發現，她第二筆生意做的時候，關東已經開始做第三筆生意了。    她做第三筆生意的時候，關東已經開始做第六筆生意了，總是業務不斷，這單做完，下一單緊接著出現。    關東賺的錢很快超過了孫榮，孫榮沒有多想，而且眼看著兩個人的存款越來越多，孫榮提了一件事，現在兩個人發達了，他在家鄉有了名氣，孫榮也想見一見家人，告訴自己的家人，當初自己沒有選錯，並且給她父母買套房子，也讓他們兩個有麵子。    關東告訴她，既然要買，那就買別墅，他關東雖然窮，但大氣。    有了錢果然不一樣，話口氣都變大了。    孫榮欣喜萬分，不過往後的日子，她發現對方陪她的時間越來越少，當她質問的時候，對方隻是為了賺錢，沒有辦法。    往後越來越過分，有時候甚至夜不歸宿。    時間一長，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有了裂痕，孫榮暗暗做了一個決定：既然你學了我的手藝，賺了錢，現在卻漸漸跟我撇清關係，明顯的忘恩負義。那好，你把學費交一下，從此我們一刀兩斷！    這時候，孫榮眼淚流了出來，她：“為了知道東最近在做什，我偷偷給他下了舌伶，這樣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會告訴我了，隻是我卻沒想到，他居然在這出了事！”    我一愣，問她：“舌伶是什？”    孫榮告訴我：“舌伶是一種厭勝術，用死人的眼珠，和狗的舌頭，經過處理過後給人吃下，在人的身上就下了舌伶。”    “中了舌伶的人，是沒辦法謊話的，因為一旦謊，就會窒息而死。而且死後，屍體會變得畸形，奇醜無比。”    “我本來想和他直接攤牌，告訴他舌伶的事的，可是沒想到，當時他接了一個電話，十分緊急，沒給我話的機會就走了。等我再次見到他時，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聽了她的話，我心有些憤怒：“就算他對你已經變心，也沒必要給他弄這種歹毒的厭勝術，萬一真出了事情怎辦？他就算再怎過分，總不至於去死。”    孫榮哭了起來：“我也不想讓他死，我還從他的口袋，找到了一封信，是寫給我的。他告訴我，他給我父母買房子的錢，不想用我的，他想證明自己，想多掙點錢，讓我父母承認他，所以他這段時間經常外出，真的隻是為了賺錢！”    “但當時我實在是很生氣，才做了這種事。而且當晚他要是不對別人謊的話，他肯定不會有事的！我也因此知道了他這長時間，賺這多錢的原因！”    我問她：“這段時間他都做了些什？”    孫榮反而問了我一句：“你知道前幾個月，這個地方發生的那片大規模頻繁鬧人命的事嗎？”    我心一驚，忍不住道：“你是那次上了新聞頭條，連書記都下馬的事件？”    我回想起了那件事，當時的新聞標題是怎寫的來著，非自然死亡案件，短短一個月內發生二十餘起，責任誰來承擔？    當時沒有人認為這是意外，大部分都將矛頭對準了官方治安不力。    如果這件事和關東有關的話，那真是太可怕了。    孫榮似乎知道了我心的想法，她對我點了點頭：“你沒有猜錯，這些事情，都是他幹的，而且他還有個同夥，那個同夥替他尋找有錢人家，然後用非正常手段，把那些有錢人家的地位最高，最受別人疼愛的人給害死。”    這樣，他再適宜的推出屍體整容業務，一來二去，生意就多了起來，到最後他的名氣大了，都不用上門推廣，人家自己就會找到他！    也就是他死的前一，他對一個人的車做了手腳，當晚也巧，那個人開著自己的車正好帶著一家人出行，沒跑多遠，那輛車直接竄到了河，一家五口就這樣淹沒了。    當晚正好有個攝像頭拍到了關東，於是關東知道事態已經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在中了舌伶以後，不理孫榮，直接跑到事發現場。    那些人還和關東認識，當他們問關東事情是不是他幹的以後，關東連忙否認。於是在他謊以後，人就立馬暴斃了。    孫榮又用手擦了把眼淚：“他死後，舌伶發作，他身上的骨頭都變形了，身體塌一塊鼓一塊的，所以，我給他整了容。”    用這種方式掙錢，實在是太過喪心病狂了！    我隻能，如今落得這個下場，太過死有餘辜！    我心也是直冒冷汗，竟然有人為了錢，惡毒到這種地步，如果當時我要是一個有錢人的話，那我是不是也會成為關東的目標？到時我怎死的都不知道。    現在我才發現，原來窮也是一種幸福。比竟關東目的是賺錢，我身上沒有油水可窄，他自然對我沒有興趣。    雖然我這想有點多慮了，但畢竟是發生在身邊的事，一旦輪到自己，那真是再的概率也活該倒黴。    這時，我又問她：“你喉嚨和舌頭的問題，是不是和舌伶有關？”    孫榮搖了搖頭：“我感覺是另外一個原因。因為東接的有些生意很大，那些人的髒器破壞的時候，要重新購買。而東拿到買主的錢，隻用一副髒器給對方家人看看，確認了以後，他再給對方掉包，換上狗的髒器。有段時間，我們家經常丟狗，而東又特別喜歡養狗，每次丟了就重新購買，後來我才知道，他這做，是為了錢。”    我皺起了眉頭：“既然事情都是他幹的，為什你身上會有這些反應呢？”    孫榮歎了口氣：“唉，其實這長時間以來，關於屍體整容的事情，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東，那就是在人死後移殖的器官，是不能用動物替代的。行有一種法，這種方法，可以讓人投胎成為動物。如果昧著良心這做，會招來死人的報複。”    這下，我算是明白了，孫榮這是被死人報複了。所以她的舌頭才變得這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