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在三個人懷著各種情緒的注視下,張燦終於完成了他的練手之作。
“呼。”張燦坐起身,伸了伸懶腰。
寫完了。
“寫完了嗎?”呂慶展忍不住問道。
“寫完了。”張燦點點頭。
“我看看。”黑壯急不可耐的。
“給你。”張燦無所謂的遞過去。
畢竟他現在在接受考核,如果這個通過了,那不是就沒問題了。
黑壯本想看,卻一時不察,被會長搶了去。
他一個的審查員,哪敢和會長爭啊。無奈,隻能委屈的湊過去一起看。
呂慶展一拿到張燦剛剛所寫的,忍不住眼前一亮。
“好字啊!”
“那自然是好字的,你不知道張燦老師一字千金嘛!”
黑壯很是不高興的嘟囔著。
不過他隻了兩句,趕緊湊過去看看張燦所謂的練筆到底寫的如何了。
因為他看到,韓頌也湊過去了,他怎可能落後。
很明顯,這是一部短篇,從字數上麵來看,大概一千多字罷了。
題目沒有什花哨,就是抽到的一個《窗》字。
“在一家醫院的病房,曾住過兩位病人,他們的病情都很嚴重。這間病房十分窄,僅能容下兩張病床。病房設有一扇門和一個窗戶,門通向走廊,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麵的世界。其中一位病人經允許,可以分別在每上午和下午起身坐上一個時。這位病人的病床靠近窗口。而另一位病人則不得不日夜躺在床上。
……”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就是這兩個連名字都沒交代的病人,一個靠窗,一個隻能躺在床上,他們需要靜養,沒有任何足以消遣的事情。
隻有在每上午和下午,時間一到,靠近窗的病人就被扶起身來,開始一時的仰坐。每當這時,他就開始為同伴描述起他所見到的窗外的一切。漸漸地,每的這兩個時,幾乎就成了他和同伴生活中的全部內容了。
躺著的病人津津有味地聽這一切。這個時刻的每一分鍾對他來都是一種享受。一個孩童怎樣差一點跌入湖中,身著夏裝的姑娘是多美麗、動人。接著又是一場扣人心弦的網球賽。他聽著這栩栩如生的描述,仿佛親眼看到了窗外所發生的一切。
不靠窗的病人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為什偏是他有幸能觀賞到窗外的一切?為什自己不應得到這種機會的?
那一,他的同伴,靠窗的同伴突然醒來,開始大聲咳嗽,呼吸急促,時斷時續,液體已經充塞了他的肺腔,他兩手摸索著,在找電鈴的按鈕,隻要電鈴一響,值班的護士就立即趕來。
但是,另一位病人卻紋絲不動地看著。心想,他憑什要占據窗口那張床位呢?
痛苦的咳嗽聲打破了黑夜的沉靜。一聲又一聲……卡住了……停止了……直至最後呼吸聲也停止了。
過了幾,剩下的這位病人就立刻提出是否能讓他挪到窗口的那張床上去。醫護人員把他抬了過去,醫生剛一離開,這位病人就用一支胳膊支起了身子。他探頭朝窗口望去。
他看到的隻是光禿禿的一堵牆。
仿佛被奪走了呼吸,三個審查員看的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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