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要走的這一,葉萍一個人把葉新言送到了火車站。
葉軍托葉萍給葉新言帶話,自己臨時有事不能來送她了,葉萍完還撇撇嘴道:
“肯定又是你舅媽作妖,不讓他來!”
葉萍那不屑的表情,把葉新言瞬間給逗笑了。倆人正笑著,就眼瞅著肖定邦向倆人跑來,葉新言愣了一下神。
昨晚上,肖定邦跟葉新言已經提前打了招呼,她走的時候就自己不送了,讓姨媽去送,他怕自己承受不住離別時的傷感。
肖定邦看見兩人,點點頭就算是打了招呼,扭頭對葉新言飛快地了一句:
“別急著進站,等我一會兒。”
罷,又轉身走出了候車大廳。
檢票時間很快就到了,葉新言俯身抱著葉萍有些哽咽地道:
“姨媽,你和姨夫身體都不太好,平常不要太過勞累了!”
葉萍抹了一下眼淚,也回抱著葉新言拍拍葉新言的背:
“你這孩子從就是倔,決定了的事情誰都不能改變,你這樣會吃苦頭的!到那邊一切要心,照顧好自己,找不到方信陽就回來,別硬撐著啊!”
葉新言本來還被葉萍得挺悲傷的,差點就不想走了。結果最後一句話把葉新言給蹦了,她“噗嗤”一笑,挺直身體扶著葉萍肩頭:
“姨媽,我是去闖蕩,又不是去私奔!”
葉萍還擦抹著已經幹了的眼角,憤憤不平地抱怨道:
“反正我感覺都一樣!”
葉新言又趕緊抱抱葉萍: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到地方了我給你打電話!”
葉萍被葉新言用哄孩子的口氣給惡心到了,使勁給葉新言翻了一個白眼:
“你姨夫那多好吃好喝都留不住你這個饞嘴貓,白眼狼我白疼你這多年,跑就跑!”
葉新言趕緊又安撫一下:
“姨媽,我該進站了,你回去吧!”
就在這時,肖定邦手拿著一張站台票匆匆走過來。他也擺擺手讓葉萍先回去,隨手就把葉新言的行李拎到手中,跟著進站的隊伍緩緩向檢票口走去。葉新言又回頭向葉萍揮了揮手,跟著肖定邦一起進了站。
肖定邦把葉新言的行李安置好,又叮囑葉新言路上注意安全,這才跳下火車。又感覺還不是很放心,站在月台上扒著火車窗,大聲喊著葉新言的名字準備再交待幾句,旁邊的列車檢查員趕緊跑過來提醒他:
“火車要開了,請站在安全線以內。”
嚇得肖定邦趕緊縮了回去,葉新言向他擺擺手讓他放心。
南下的火車徐徐駛出車站,肖定邦緊跟著火車在月台上一路跑著。漸漸的地腳步踉蹌起來,他隻好停下前進的步伐,抬拳放在嘴緊緊咬著。
可傷感的眼淚還是抑製不住流了下來,即使當年和葉梅分開,他也沒這傷心難過。隻是為了自己那點不值錢的破尊嚴,他把自己的寶貝丟了那多年……
列車搖來晃去駛了十幾個時,終於到達臨安了。葉新言習慣性地整理了一下床鋪,這才從上鋪跳了下來。
她把頭發梳了高高地一個馬尾,跟旁邊中鋪的大叔了幾句好話,幫自己把行李箱從行李架上取了下來。
走出火車車廂,一股熱浪撲麵而來。感受著和雍城明顯不一樣的氣候,再看著上明晃晃的太陽,葉新言心頓時感覺有點煩悶。
隨著出站的人流走出火車站,葉新言拿起剛買的臨安地圖,找了半也沒有看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正準備去坐公交車,又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突然,一輛出租車停在自己麵前,司機師傅探著身子問道:
“姑娘,你要去哪個方向啊?”
葉新言趕緊蹦到車窗跟前,笑容可掬地問道:
“師傅,帶我去西湖。”
一路上,司機師傅不停地和葉新言話:
“姑娘,你來臨安探親嗎?”
“姑娘,你來臨安玩的嗎?臨安治安很好的!”
“姑娘,你來臨安有住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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