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酒店，方信陽自告奮勇給李昊軒煮咖啡做夜宵，全力以赴支持李昊軒整理新方案。到了夜，方信陽有好幾次都熬不住眯著眼睛在外間床上趴一會兒，猛地驚醒起來一看，李昊軒還在電腦前奮戰著，時不時還在紙上塗塗改改著。

    方信陽轉身走到吧台前，又倒了一杯熱咖啡，走到李昊軒跟前把冷掉的那杯換掉。李昊軒抬眼一看，方信陽那雙大大的桃花眼變成了紅紅的兔子眼，不好意思地道：

    “我熬夜熬慣了，你撐不住就先睡吧，再有一會兒我就全部結束了！”

    方信陽見自己也確實幫不上什忙，便點點頭走到外間。他實在是困得不行了，連衣服都沒脫一頭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一早，剛蒙蒙亮，方信陽就被鬧鈴驚醒了，他趕緊手忙腳亂把手機關了。翻身起來一看，發現屋沒動靜，走進去才發現李昊軒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左手壓在鍵盤上，右手還捏著一支筆。

    方信陽剛準備悄悄退出來，房間的電話卻突然響了。方信陽迅速拿起電話壓低聲音詢問，原來是前台定時提醒起床服務。他放下電話就聽到背後悉悉索索的聲音，扭頭一看是李昊軒被電話吵醒了，從桌上爬起來還迷蒙著雙眼四處張望著，帶著濃重的起床氣抱怨道：

    “什聲音？吵死了！”

    方信陽一看李昊軒那個樣子，無奈地搖搖頭輕笑了一聲。眼前這人和自己差不多大，時不時還流露出一副孩子氣，讓人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方信陽走過去，拍拍李昊軒的肩膀道：

    “八點了，再困也得收拾收拾準備出發了，張旭清八點半可能就該過來了。”

    李昊軒聽到方信陽的話，這才清醒過來，雙手用力搓搓臉，使勁伸了個懶腰，這才猛地站了起來，拿了換洗衣服就衝進了浴室。

    半個時後，精神煥發的兩個人帶著熬了一晚上的成果，又坐著那輛黑色的大切諾基直奔羊城分部。

    張旭陽剛出差回到家，就被方信陽一個電話叫到公司：

    “老張，趕緊來公司一趟唄！”

    張旭陽恨得牙根癢癢，電話就嚷嚷起來：

    “你這隻狡猾的白狐狸，就不能讓我歇兩喘口氣嗎？來了來了。”

    張旭陽這東北大漢的大嗓門，李昊軒離方信陽那近，想裝作沒聽見都不可能：

    “他為什叫你白狐狸？”

    方信陽一不心被口水嗆地連咳幾聲，張旭清開著車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是上大學時我們給他起的外號，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狡猾，別看他比我們幾個年齡都，把我們宿舍另外三個耍地團團轉可是常有的事，就連那些師姐師妹們都對他是又愛又恨。加上人又長得太白，所以白狐這個綽號他可是當之無愧啊。”

    李昊軒愣住了，指著張旭清問向方信陽：

    “你們倆到底什關係？”

    方信陽有些尷尬地攤攤手，看著李昊軒解釋道：

    “睡在我臨鋪的兄弟兼舍長，我們能成功收購羊城分部，也離不開他的功勞……”

    話音未落，張旭清一個緊急車，差點把李昊軒懷抱的筆記本甩出去：

    “唉方信陽，你有沒有良心啊？當初你為了逼我哥答應你們公司收購，硬是一口氣喝下二斤白酒差點酒精中毒掛了。要不是我怕以後半夜做噩夢看見你來索命，極力遊我哥趕緊同意，你這會兒指不定在哪個山包的亂墳野崗埋著呢？”

    李昊軒“嘖嘖”兩聲看向裝耳聾一臉麵癱的方信陽，他可真是沒想到看上去總是風淡雲輕地方信陽，竟然也會有過這拚命無賴的過往。

    張旭清地笑著，又發動車子繼續向目的地進發，方信陽的臉色突然有點發白：

    “張旭清有塑料袋沒？你剛才猛地一停車，顛的我有點暈車。”

    李昊軒趕緊把自己裝資料的文件袋拆出來，遞給了方信陽：

    “沒事吧你？”

    又趕緊打開一瓶水遞了過去，方信陽連喝幾口水才緩了過來：

    “好了沒事了。”

    張旭清早就把車速度減慢了：

    “不急不急，可別真吐，我這車昨才洗的。”

    張旭陽一臉嚴肅地帶著羊城分部那幫中層管理人員，早已坐在會議室等候他們的到來，李昊軒一臉歉意地看向在座的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