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方信陽家後,葉新言洗完澡就坐在床上發呆,當年到底是因為什原因導致父母親離婚的?如果是有第三者的話,可為什他倆都沒有再婚呢?
葉新言心越想越覺得奇怪,看樣子方叔叔和辛阿姨一定是知情者。想到這,葉新言趕緊跳下床走出房間,去敲方信陽的房門。
方信陽正拿著一個大毛巾努力地擦幹頭發,聽到敲門聲就迅速打開門。當他看到門前站的人是葉新言,立刻環胸靠在門框上衝葉新言直眨眼睛。
看方信陽對自己不停耍帥放電,葉新言起了戲弄的心思,故意裝傻逗他:
“方信陽,你的眼睛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找阿姨要眼藥水?”
方信陽那張俊臉立刻垮了下來,委屈地拉著葉新言的胳膊晃著撒嬌:
“言言,你看你來我家都好幾了,我可一直都處於饑餓狀態啊……”
葉新言沒聽懂方信陽的言下之意,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方信陽問道:
“不會吧?我看你每頓飯都吃得不少啊!”
方信陽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的雙手在身體兩邊使勁抓了抓,一臉尷尬甚至有點猙獰地衝葉新言咬著牙使勁地樂:
“言言,你真可愛,我簡直愛死你了!”
葉新言一臉嚴肅地點點頭:
“嗯嗯,我知道啊。所以,我現在來請你陪我去赴湯蹈火!”
方信陽的眉頭挑了挑,一個優雅地側身請葉新言將自己心的疑惑講出來。可等他聽完葉新言講的原委後,原本一直在逗笑的臉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在原地來回踱了幾步後,先將自己身上的毛巾放回遠處,這才走出房間回頭道:
“言言,你在這等著,我把我媽叫過來。如果我爸在,他肯定不會讓我媽的!”
葉新言點點頭走進房間,坐在沙發上耐心地等著。不一會兒,就聽到樓道響起了腳步聲,辛梅輕快的笑聲隨之而來:
“你這個壞蛋要跟我什?還要悄悄背著你爸才,肯定又要耍什陰謀詭計是不是?”
接著,辛梅就被方信陽攬著肩膀走進了房間。當她看到坐在沙發上忐忑不安的葉新言,正一臉眼巴巴看著自己,就已經猜測到這兩個東西要幹嘛了。
辛梅走到葉新言麵前輕輕拉起葉新言手,讓葉新言陪自己坐在床邊,葉新言乖巧卻又熱切地看著辛梅急急問道:
“阿姨,您知道我父母當年分開的原因對不對?”
辛梅拍拍葉新言白嫩的手,長歎了一口氣:
“孩子,其實這事兒都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你不用非得知道。大家之所以不想告訴你,實在是當年,唉……”
方信陽扶著辛梅的肩膀:
“媽,您就吧,我也挺想知道的!”
辛梅來回看著麵前這兩個孩子的臉,又長歎了口氣道:
“好吧,我,但是你們倆可不能出賣我啊!”
葉新言連連點頭同意,方信陽也在自己嘴上做了一個上拉鏈的動作,又用手比了個k的動作。
辛梅開始慢慢沉浸在回憶當中,她緩緩地著那些已經塵封的往事:
“當年,你媽媽葉梅和你一樣漂亮可愛,還是單位有名的才女,因此經常被抽調到市宣傳部製作巨型的宣傳畫。
其實,你爸爸肖定邦年輕時不但人長得高大帥氣,能唱能跳還寫得一手好字,而且也是個特別有能耐的人。他和葉梅雖然是別人介紹才認識的,可也算得上是相親相愛才結婚的。
可在那個特殊的年代,男強女弱的習慣模式製約著肖定邦的思想。結婚後,他總是希望葉梅能夠心安於室,好好在家相夫教子。
而性格好強的葉梅,卻覺得肖定邦做為自己的丈夫,更應該理解自己的愛好並支持自己的工作。
因為理念上的差距越來越大,他倆之間的爭執也開始越來越多,慢慢地兩人之間的感情也就越來越淡了。葉梅變得越來越不愛話,肖定邦也經常住在辦公室不回家。
後來,葉梅實在是忍受不下去了,就先提出了離婚。肖定邦一聽到葉梅出要離婚,他當時就後悔了,可又不肯放下身段講和。
在法庭調解的那,為了能達到讓葉梅撤訴的目的,肖定邦竟然提出一個特別混蛋的方法,他他不要隻有兩歲的你,他一個大男人帶著個拖油瓶養不活,如果葉梅也不要孩子,他就找人把你送掉。
葉梅一聽到肖定邦那混蛋的提議,當時也很生氣,賭氣地道送人就送人。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肖定邦還真的找到一對準備收養孩子的夫婦。
一看到白白胖胖的你,他們一下就喜歡上了,當時就要抱走。結果,本來歡喜地認為爸爸媽媽是帶自己出來買好吃的你,被陌生人三折騰兩不折騰給嚇哭了,那哭得叫一個驚動地。
葉梅一看弄假成真了,被你哭得是肝腸寸斷,也跟著淚流滿麵,當時就一把將你搶了過來,她不送了。”
方信陽和葉新言聽到這,詫異地異口同聲地問辛梅:
“你怎知道得這清楚?”
辛梅忍不住笑了出來:
“因為,那對去領養孩子的夫婦就是我和你爸呀!也奇怪,當時我逗言言的時候她還不哭,你爸一抱立刻哭得那叫一個慘烈。”
方信陽撇撇嘴,能不哭嗎?就他爸那冰塊臉,他現在這大了看了還發怵呢。不過他沒敢出來,怕葉新言笑話他。
“其實,這隻是肖定邦設的一個局,他哪肯真的把言言送人啊。隻是他沒想到弄巧成拙,葉梅寧可自己一個人辛苦把孩子拉扯大,也不肯向肖定邦低頭求饒,肖定邦也不肯拉下臉麵。最後,法院看實在無法調節,隻好判決了離婚。”
到這,辛梅忍不住用手指戳戳葉新言的腦門,歎息著又道:
“你那個爸也真是個奇葩,因為信陽奶奶家和你外婆是鄰居,他竟然無恥地求著我們把信陽放到他奶奶家,就是為了有個人陪他女兒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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