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國安當場呆住了，他沒有想到菲利普會親自上手，將那地上一大灘的穢物收拾幹淨，他放下對菲利普的成見，坦然接受眼前這一切，心沒再有過其它的想法：

    “曉曉，這個菲利普不錯。”

    方曉曉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做為一名醫生菲利普簡直可以稱為超級優秀，這點她必須得承認。

    終於做完所有的檢查，菲利普依舊保持著微笑向方信陽問道：

    “情況還不錯，請問你平常的飲食是否規律？”

    方信陽看看方國安，喘口氣嘶啞著努力回答道：

    “空腹喝酒會有影響嗎？”

    菲利普立刻搖搖頭說道：

    “nonono，空腹喝酒最多隻會造成胃潰瘍，並不會成為胃癌的誘導因素。”

    方國安沒有想到方信陽會說出一個自己從來都沒有想到的理由，他緊皺眉頭沉聲說道：

    “不是空腹飲酒造成的胃癌，那會是什原因呢？”

    菲利普並未急著回答，轉身先用一旁的飲水機接了兩杯水，微笑著用了一個非常標準的紳士動作請秦遞給方國安，接著說道：

    “重點在空腹上，飲食不規律再暴飲暴食，胃承受不住負荷會出現異常，再加上酒精刺激就加速胃癌的激化。不過沒事，隻要後麵注意，慢慢會有好轉的。”

    菲利普的話如同一顆定心丸，父子倆卡在胸口的一塊大石頭同時落了下來。

    菲利普對方信陽的情況已經基本了解清楚了，他擠擠眼睛問道：

    “你們是想繼續沿用國內的治療方案還是聽我們的安排。”

    方國安有點猶豫，方信陽咬咬牙說道：

    “聽你的，不過我得有尊嚴的死去。”

    菲利普誇張地慫慫肩笑道：

    “你們每個人都是我的上帝，誰敢讓上帝沒有尊嚴？”

    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可誰也沒注意到那個護士秦始終沒有卸掉口罩。

    菲利普看方信陽情況還是比較嚴重，讓秦將方信陽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方曉曉帶著方國安去了辛梅在洛杉磯開的信方大酒店入住，臨走前問方國安：

    “大伯，你什時候走？提前告訴我，我好推掉通告來照顧哥哥。”

    方國安看著眼前和自己幾乎一般高的侄女，覺得有些張不開嘴，可後來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媽媽不反對你當那個……啊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