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光線昏暗。
除了床頭壁燈暖色調的光暈微若螢火,便剩下落地窗外寂寥的月光。
萬籟俱寂中,孟胭脂聽見男人的呼吸明顯紊亂了許多。
大概率是因為她落在他腰上的那隻手,如夏日灼熱的風燒過。
沈月白的小腹被點燃,熱得燙手。
他垂下了撐在櫃門上的那隻手。
躋身將孟胭脂實實在在抵在櫃門上,一邊覆在她唇上往深處吻,一邊用手托著她的身子。
穩穩當當固在他高大的身軀和櫃門之間。
期間兩人唇瓣有頃刻間的分離。
孟胭脂趁機猛喘了幾口氣,隨後便是她低首去將就微微仰頭的沈月白。
唇瓣又重新銜接,她居高臨下地瘋狂反擊,也學著男人之前那樣,試圖攪亂他的風雲。
這次孟胭脂的手纏在了男人頸上。
他們乘著月色熱吻。
窗外是一望無垠的海。
幾欲窒息時,孟胭脂投降了。
纖纖玉指握成拳,輕輕捶打男人的肩。
沈月白放過了她,退出她的領地,卻還盤旋流連在她唇角,小親小啄,調整自己的呼吸。
孟胭脂躲開,伏在他右邊肩上,兩隻手鬆鬆垮垮圈著他的背。
等呼吸稍微平穩一些後,她啞聲開口:“不是明早的飛機?怎今晚過來了。”
沈複給孟胭脂的消息,不可能有問題。
除非他又叛變了。
“看見熱搜了,有點酸。”男音也有些啞,帶著點情動的欲。
說話間,沈月白抱著孟胭脂去了茶幾那邊。
他將她小心翼翼放在沙發上,順勢撐著沙發,又吻了她片刻。
這次男人更傾向於孟胭脂白皙修長的天鵝頸,以及她紅得快要滴血的圓潤耳垂。
孟胭脂的睡衣扣子被男人解開了幾顆。
他的呼吸如熱浪一般撲打在她頸間和鎖骨,漸漸有往胸口輾轉而去的趨勢。
被摁在沙發上的孟胭脂還在想熱搜的事。
半晌才想起第二期節目預告,在小島海邊,野遊團幾個人自娛自樂,出了個即興表演的小遊戲。
正好孟胭脂和江庭同組。
兩個人按照命題,即興表演了一段夜場偶遇,貼身熱舞的戲。
孟胭脂看過第二期節目的預告,她和江庭熱舞隻不過一閃而逝的畫麵。
沒想到會被網友們炒上熱搜。
“吃醋了?”回神後,女人低低笑了一聲。
她幹脆躺倒在沙發上,用手抵著欲俯身過來吻她的男人胸膛。
眸若星河,仰望他:“不知道沈先生是否願意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她眼有瀲灩風情,如同看不見的絲線。
密密麻麻繞上沈月白的心。
他的心髒被她絲線般的眼神勾纏著,本來想放過她的念頭,頃刻便如泡沫般破碎了。
喉結用力滾了滾。
壓著欲,沈月白騰了一隻手,慢條斯理地箍住了孟胭脂撐在他胸膛的兩隻手的手腕。
隨後他將她的手高舉過她的頭頂,壓在沙發上。
男人俯首去吻她,暗啞到極致的嗓音斷斷續續從唇縫間溢出:“抱歉沈太太……”
“你老公……暫不接受任何解釋。”
孟胭脂被他吻得欲罷不能。
迷離間,她將腿纏上了男人的腰,眯著桃花眼輕笑:“那我肉.償好了。”
話落,孟胭脂明顯感覺到男人的吻勢微滯。
隨後洶湧如深海的暗流,卷著她一路浮浮沉沉,最後筆直墜入海底。
-
淩晨五點多。
沈月白抱著孟胭脂進了浴室。
浴室蓮蓬下,精疲力竭的孟胭脂扶著牆。
已經分不清身上的滾燙是因為淋浴的水太熱,還是因為沈月白。
潺潺水聲,孟胭脂聲若蚊蠅:“沈先生,你不是說坐飛機很累嗎?過度勞累不好……你悠著點。”
男人聞聲低笑,薄唇從後麵覆到她耳背,輕柔緩慢的吻,一點點酥麻了孟胭脂的心。
她差點沒站穩,還好沈月白扶著她的腰。
男音低磁戲謔,磁啞沉欲:“你說的……你要償還我。”
“想反悔?”
孟胭脂咬著唇半晌沒回話。
等了一會兒,她才扭頭,臉輕貼在男人滾燙唇畔。
聲音已經在之前那兩三個小時哭啞了,又羞又惱:“那我分期還不行嗎?”
“我真的來不起了……腰快斷了。”
男人被她超硬氣的求饒逗笑。
停下來穩了穩方才繼續:“分期也可以。”
“不過利息有點高,你確定?”
孟胭脂:“……”
原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這種感覺!
問就是後悔!
孟胭脂最終還是妥協了。
高.利.貸就高.利.貸吧,總好過今晚就死在沈月白腰下。
口頭簽訂不平等協議後,她催促男人:“你快點。”
說不定還能再睡一兩個小時。
沈月白倒是很聽話。
說快就快,於是孟胭脂又哭了一回。
嗚咽聲嬌媚悅耳,半小時後方才覆沒在潺潺水聲。
-
早上七點整。
窗外天光乍破,旭日於海平線冒出一截腦袋。
孟胭脂軟綿無力地沉在被窩。
身上胡亂套著一件男士襯衣。
她昨晚太累了,在浴室吹頭發時,便將腦袋抵在沈月白硬朗的胸膛昏昏欲睡。
後來男人抱她到床上,她直接沉入深度睡眠中,雷打不動那種。
沈月白懶得去翻她的箱子,便從自己箱子拿了一件幹淨的襯衣替她套上。
他自己並沒有睡。
昨晚拆了酒店房間一盒五隻裝的岡本,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填補回去才行。
伺候孟胭脂睡下後,男人換衣服外出。
去酒店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一盒酒店同款的五隻裝岡本。
便利店店員是個年過半百的大叔。
結賬時笑盈盈對沈月白道:“那邊架子上還有12隻裝和24隻裝的,更實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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