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一會兒林溪,陪著妹子繼續觀看了幾場比賽,因為下午還有比賽,十一點時,蘇浩就和妹子們告別回家。
蘇浩家就在城南,離體育場隻有公交車3站路的距離,騎車也不過十來分鍾。平日因為路途遙遠還有訓練條件,蘇浩都是在學校住宿。
現在就在家門口,而且早上的100米比賽弄得一身臭汗,回去衝個澡,吃飯休息,同樣看看時光荏苒家人故居的痕跡。
回家,回家!帶著一絲近鄉情怯的憂鬱。
有人說,人的一生不過三段——
少年時想著離家,久居父母護的樊籠,稚嫩的雛鷹期待著展翅高飛,尋求故事的詩和遠方。
青年時不想回家,獨處異地他鄉。自以為天之驕子的你,在紙醉金迷的不夜城,求職麵試,千千萬萬就業者的競爭下,最終得的卻是朝不保夕的生活,低三下四的工作。
最後倔強的臉麵,公司老板的加班工作,點點滴滴的紅塵瑣事,化作了沉重的腳鐐,束縛著回家的步伐。
不想回,
不敢回,
不能回!
中年老年時,雄心已在如刀的歲月一一磨盡,剩下的隻是對溫暖親情的懷戀,可暮然回首,可家呢?
這時才明白——父母在處,就是家!
……
四年的時光,對於一座城市,或許並沒有太大的變動,但對於平均77年的人生,卻是足足十九分之一的跨度。
穿過熟悉的街道,經過標誌的建築,當再次走進擁擠的過道,看見三三兩兩的淩亂擺放的熟悉電瓶車,一種說不出的溫暖包裹全身。
蘇浩站在自家門口,拿出鑰匙,抬眼瞧見烏黑的防盜門上大紅長紙上龍飛鳳舞的慶語,莫名有些感歎。
這是2018,今年年底爺爺就因為突發腦溢血,搶救無效去世。家鄉習俗,嫡係長輩去世的三年內,家不能有喜慶的裝扮。就在四年後,2021年4月底,奶奶也悄然離去。
爺爺奶奶現在都在沙發上睡著吧?
蘇浩輕輕地將鑰匙插入鑰匙孔,還沒等他扭動,門卻自己開了。
“咯吱”。
烏黑的木門從內拉開。
“毛毛!”(土話寶寶、孩子的意思)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混濁的雙眼中此刻流露出驚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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