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霂笑了笑,將書卷掩了。
果然,無處不相思。
這首由藥草組成的詩詞,是丈夫送給妻子的離別書。
他感歎了兩聲文化博大精深,又覺得,相思這種東西,實在太令人斷腸。
“罷了罷了,不讀了。”
“我教你一些簡單的,泡妹子專用詩詞。”
黎霂摸了摸小魚的頭,教給它好些形容美女的詩詞。
小魚在別的方麵不上進,這方麵卻是很有天賦,短時間內竟然記住了好些。
大雪覆蓋的時節,幾乎沒有病人上門。
他們有些閑,每天看書練字,也算是平靜無波。
雪慢慢融化,從立春時節到雨水,再從雨水到驚蟄……
日子一天天過去,白璧杳無音訊。
除了偶爾會響起的風鈴之外,整天閑得發瘋。
驚蟄過後,天氣變暖,雨水也變得多了起來。
黎霂站在屋簷下聽雨,瞧見院子的枇杷樹長出了新葉子,想著再過不了多久,就會開花結果。
等枇杷樹結了果,就摘一些給白璧留著釀酒喝吧。
他這想著,透過迷蒙的煙水,依稀看到兩個人人影正在靠近。
萬重煙水,雨水隔斷視線。
伴著點點滴滴的雨聲,秦九笑得很是爽朗。
“黎霂,我回來了。”他跟畫影共同撐一把傘,在煙水中,有種詩情畫意,煙雨江南的感覺。
“歡迎回來。”黎霂愣了許久,才說出這一句話。
春雨不大,淅淅瀝瀝的,帶著些許涼意。
秦九的外套有些潮濕,他脫下來搭在椅子上,往後仰躺,“可算是回來了,在那個地方簡直要折磨死人了。”
“不讓喝酒,不讓吸煙,連肉都不讓吃,我就納悶了,這縹緲鄉的人都是和尚?”
“黎霂,我要吃火鍋。”
“勞資要喝酒。”
白璧走後,黎霂已經很少吃火鍋,也很少喝酒了。
畫影正在跟小魚嘀咕著什。
秦九喝了好些酒,酒量似乎也比從前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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