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微微一笑,“太上皇您太客氣了!給我幾成純利啊?”
太上皇暗暗磨牙,“兩……成、純利!”
“需要我幫忙?早說啊,不衝別的,還能不衝您的麵子嘛?”秦語一笑,“來,咱們先把合同簽了。”
她立即起身去準備合同,小醫已經在擬定,一條條和她推敲過之後,打印合同。
“這快?”太上皇看著她,“你是不是早就準備好的?”
秦語笑著把合同放在他麵前,“您過目。”
“如果武王毀約,我需要另行一次性支付十萬兩?秦良玉,你怎不去搶?!”太上皇拍桌子。
秦語笑靨如花,“太上皇息怒,我一個女人,還要養孩子呢,掙個錢不容易。”
太上皇環顧她的廳堂。
偌大的玻璃窗,盤得油亮花紋極其美麗的木質家具,家仆的衣服比旁人家的主母還精致講究,厚厚的羊絨地毯,踩著像踩在雲一樣柔軟……這就是她所謂的掙錢不容易?
太上皇重重的哼了一聲。
就在秦語以為,他會氣呼呼地拂袖而去的時候。
太上皇卻拔出鋼筆,唰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楚炤禕”,並拿出他的私印蓋上。
“你這本事是無人能取代的,可不是你開什價,我就得給什價嗎?”太上皇一麵欣賞自己的字,一麵說道。
秦語倒是詫異地看他一眼。
一個曾經做一國之君的人,如今能這快收斂自己的脾氣,看來在外的遊曆,讓太上皇改變不少呢!
秦語多看了他的鋼筆一眼。
“沈容給的,他不樂意給,差點兒被我打了一頓。”太上皇洋洋得意。
秦語垂眸想了想,她送過沈容鋼筆嗎?好像沒有吧……她似乎送過魏六鋼筆……
秦語還未深想下去,忽而見小廝慌慌張張跑上前來。
白牧還未斥,小廝就在門口跪下,一頭碰地,“啟稟夫人,前線傳消息,阿飛……阿飛將軍戰死沙場了。”
秦語渾身一麻,僵立原地。
“不可能。”她耳邊有人大聲說道,“他是不敗戰神,小小韃兒汗國怎可能要他的命?”
“是真的……阿飛將軍的屍首,已經在回王都的路上。”小廝說。
廳堂內外死寂一片。
隻聽見幾聲烏鴉“呱呱”叫著,從二樓窗前飛過。
秦語茫然的搖頭,不可能啊……阿飛是楚延年,楚延年怎可能會戰死呢?
曾經在大夏的鹿邑,敵強我弱的時候,他都能屢創奇跡,全身而退。
怎會在陰溝翻了船?
“這不會是真的,白芷,收拾行李,我們去看看,一定是消息有誤。”秦語說道。
她說完,廳堂沒有一個人動。
她扭頭一看……哪有白芷。
是她昏頭了,白芷被她派去當香坊的大管事,不在家中伺候。
“雯雯,你來收拾……”
“夫人。”雯雯凝眸看著她,“不會是真的,夫人一定要鎮定啊!我去看看,夫人守著家!”
秦語張了張嘴……沒有楚延年的家,守著有什意義呢?
她守在這幹什呢?
“兩位公子回來,若是不見夫人,一定要著急的。婢子行動快,騎快馬去打探,”雯雯上前,抓住她冰涼的手,堅定地說,“夫人知道,婢子一定能速去速回,帶回最準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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