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不少大將十分懷念阿飛將軍。
但楚延年的到來,大大衝淡了傷感。
他不怎說話,通身那種冷傲矜貴之氣,彰顯無遺。
他仿佛又回到了在大夏,還是燕王爺的時候。
秦語不禁暗暗點頭,“楚延年真是演技派,他是阿飛的時候,相比現在,真是平易近人多了。”
如今,連武王在他麵前都客氣了幾分。
宴席結束之後,武王專門留下秦語。
“秦神醫留步,本王有幾句話。”
秦語福了福身,侯在一旁。
等人都退出去了,武王身邊除了幾個貼身的太監,也沒外人。
他才緩緩開口,“他是楚延年吧?”
秦語看了武王一眼,“一個失去記憶的人,還是原來的那個人嗎?”
武王蹙了蹙眉。
“你打算怎樣?”
秦語搖頭,“沒什打算。”
“他如何從大夏離開,如何走了這遠到了若羌?又如何被阿飛將軍所救……你一點兒都不好奇?”武王傾身向前,凝眸看著她問道。
“好奇又能如何?他已經忘了。”秦語長歎一聲,垂下眼眸。
“你哭了?”武王忽而問道。
“稟武王,楚將軍求見。”門外的侍衛說道。
武王看了看秦語,遲疑片刻,“叫他進來吧。”
楚延年進得殿中,站在秦語身邊,朝武王拱手,“稟武王,據楚某所知,阿飛將軍除了是武王的大將之外,也是秦神醫的家仆。阿飛救了楚某的命,楚某已經發誓,要替阿飛盡忠。所以,楚某……”
“不必了。”秦語開口打斷他。
她低著頭,沒看武王,也不看楚延年,兀自說道:“阿飛是無可替代的,他救你也是自願的。你不必背負他的使命。”
武王皺了皺眉頭,這話叫他心別扭。
怎就不用背負阿飛的使命了?
他還指望楚延年替他打仗,征服西域呢!
“話不能這說,秦神醫,楚將軍一片拳拳之心。”武王趕緊說。
“受用不起。”秦語說。
武王挑了挑眉……她這是,鬧情緒呢?
“正好你醫術好,也給楚將軍看看,說不定就把他身上的毒,傷治好了呢?”武王說道。
秦語輕哼一聲,“武王希望治到什程度呢?”
“你這話說的……我自然是希望楚將軍能健健康康的!”武王拍案道。
“我不敢冒這個險。”秦語說。
“你……”
“我是女流之輩,膽子小,不敢賭。”秦語說。
武王深吸一口氣,她這大脾氣,究竟是衝自己?還是衝楚延年啊?
她是嫌楚延年來的太晚了?還是生氣他把她忘了?
有本事的人,也有脾氣,看來以前,她對自己還算是客氣的了。
“我們有什恩怨嗎?”楚延年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沒有。”秦語毫不猶豫。
“但你好像……很討厭我。”
“是你自作多情了。”秦語說。
楚延年皺了皺眉,“不是……”
“請武王容我告退。”秦語直接道。
武王看了看一再吃癟的楚延年,心莫名暗爽。
她對楚延年——堂堂大夏燕王爺,她自己的相公,更是不假辭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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