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司白陸的話,心海讚同地點頭:
“您說得沒錯。但我們反抗軍現在能做的。
“就是要讓那位將軍大人看清我們對眼狩令的堅定態度!
“千年前我們的祖先海隻大禦神曾為了座下百姓強行東征。
“雖最終不幸隕落,卻以生命為代價讓海隻子民有了落腳之處。
“如今千年之後,我海隻子民同樣要用自己的方式,扭正雷神的錯誤思想!
“我想貴人此番前來,應該也是為了此事吧?”
感受到了心海對於眼狩令的堅定態度,司白陸笑著點頭:
“不愧是反抗軍的軍師大人,果然什都瞞不過你。
“不過如今天色已晚,心海小姐早點回去休息吧。
“明天一早我會跟旅行者一起上珊瑚宮拜訪。
“到時我再向您述說我的此番來意。”
說著,司白陸的目光隨意地在周圍村民身上掃過。
心海立刻明白了男人的意思,於是恭敬行了一禮:
“那就預祝貴人今夜有個好夢,我就先不打擾了。”
說著,心海便朝著村民們走去,開始傾聽他們的喜憂。
看著心海平易近人的形象,司白陸暗暗點頭。
對外則剛,對內則柔。
也難怪反抗軍在如此艱苦的環境下,依舊能夠和幕府軍打得不相上下了。
能有這等成績,與這位足智多謀又深得民心的領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在望瀧村平靜地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司白陸就叫上滿麵春光的熒,帶著她一起前往珊瑚宮。
雖然可以直接瞬移過去,不過司白陸舍不得這沿途風景。
所以他選擇一邊步走一邊欣賞著在別處難以欣賞的美景。
穿過島與島之間的長橋,接著便出現了一條由巨型貝殼鋪就的道路。
說是貝殼,但根據司白陸對海隻島的傳說了解。
這些應該是奧羅巴斯自己從自己身上拆下的珊瑚鱗片。
有一說一,能夠為自己的子民奉獻到這等地步。
奧羅巴斯真是一尊不錯的魔神!
可惜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土地貧瘠種不出好的作物。
它也不會選擇強行東征雷神領土,最終落下個被一刀兩斷的結局。
它雖有仁慈之心,卻沒有足夠的智慧。
如果當時它能選擇一種更加委婉的方式。
或許現在也不會成為一段曆史了。
順著珊瑚貝螺旋而上,司白陸終於是登上了海隻島的核心——珊瑚宮!
看著溫婉柔美的建築物和空氣中偶爾飄起的水泡和小水母。
司白陸的心情也變得舒心寧靜。
門口的守衛看到幾人的到來,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禮:
“珊瑚宮大人已經在麵等待諸位了,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有勞了。”司白陸道了一聲謝,隨即跟在了對方的身後。
穿過一個造型精致,宛如某種法器外形一般的水池。
司白陸看到粉發少女已經站在珊瑚宮宮殿門口,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心海對著眾人躬身行了一禮:
“有勞諸位專程跑一趟了。
“正式向諸位做一下自我介紹。
“我是海隻島的現人神巫女——珊瑚宮心海。
“諸位不必見外,叫我心海就好。”
司白陸和熒兩個也作為代表分別做了自我介紹。
“原來是司先生和熒小姐,那還請諸位隨我到宮殿敘話。”
說著,心海就將眾人邀請到了恢宏的宮殿之中。
雖然宮殿的外表看起來華美金貴,但內外的裝潢卻並不奢華。
麵沒有什珍貴裝飾品,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寬敞整潔。
心海似乎也知道這一點,苦笑著解釋:
“我們海隻島本就物資匱乏,資源稀缺。
“所以我曾很多次都想過要不要將這座宮殿拆了。
“將其中一些貴重器材拿去賣錢來補貼民眾。
“然而大家卻總是拒絕我這個提議。
“總說身為海隻島的最高統治者,怎能沒有個像樣的行宮。
“後來我想著既然外麵的不能拆,那就把麵的東西拿去賣了吧。
“所以現在的內部,才會顯得空蕩蕩的。
“一些先輩留下來的裝飾品,都已經被我變賣了……”
看著少女表情中暗藏的無奈與疲憊,司白陸不禁生出一絲心疼來。
根據望瀧村村民的說法。
這位少女十幾歲就因自身的珊瑚宮血脈而被迫登高位。
小小年紀就要背負大人都難以肩負的重擔……
不得不說,某些海隻島的民眾,還真是有些自私自利呢。
也幸好心海擁有珊瑚宮的血脈,身體比較經得起煎熬。
不然這會兒隻怕已經呈現老態,甚至有白頭發出現了。
心海注意到司白陸關切的眼神,臉龐微微發熱。
隨即邀請眾人在宮殿中央擺放著的會議長桌邊坐了下來。
等眾人全部落座,心海才在上首位坐下,隨即看向司白陸。
語氣莫名比剛才溫柔了幾分:
“司先生此番前來,具體是為了什事呢?”
司白陸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外人後,於是將自己和神綾人的計劃告訴了對方。
聽完計劃的內容後,心海露出震驚神色:
“派一支精銳部隊秘密登陸稻妻城,直接向雷神逼宮?!”
對於這個無比大膽的計劃,即便是已經有些老謀深算的心海,也依舊不敢妄下決斷。
畢竟稻妻城可是雷神的大本營。
上次去【菫色之庭】所在的島嶼進行夜襲。
就損失了足足一百多人,才換來了短暫的喘息機會。
這次登陸敵人真正的心腹,這跟送死有什區別嗎?
畢竟那位可是合璧五階的影武者啊!
是稻妻最強大的存在!
除了其他國家的神明,有誰能撼動她的地位,甚至是她的想法?
雖然心海相信司白陸是好心的。
但對於那位神家的家主,她卻持有強烈的懷疑態度!
司白陸看出了心海的擔憂,笑著對她說明:
“其實心海小姐可能不知道,幕府陣營並沒你想象中那團結。
“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能感受到。
“那位九條天狗,其實在你們發動夜襲之前,一直沒對你們反抗軍動用全力。
“不然我想即便是以反抗軍的韌性。
“也很難招架一名合璧級別的強者真正介入戰場。”
聽到這話,心海沉默了下來。
她確實能感受到那位九條裟羅對他們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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