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營地中煙火四起,這次圍獵不僅來了皇帝和皇子,也來了數位重臣。
隨行的禁軍隨著夜色降臨已分批駐紮在營地周圍和林。獵場營地紮著一頂皇帳,幾頂大帳及無數小帳。
皇帝與此次帶出宮的虞貴妃,以及皇帝身邊一眾太監宮女同住皇帳。皇帳外部也有木製結構,除了用桐油皮帳牽起外部遮擋以外,結實程度應該和皇城普通建築無異。
大帳中蘇巧與洛南甹又住同內部一小帳。
蘇巧隻進得大帳,便見許若汐朝著她與洛南甹的那頂小帳走去,蘇巧扭頭掀開大帳簾朝外走。
將軍府的人並沒有來。曾經的馮巧憐一心向著洛南甹,一直以為父兄都與洛南甹交好,因此從來不曾有私下與將軍府聯絡的途徑,蘇巧現在並不知道該怎樣獲取消息。
晚間皇帳內會舉行晚宴,嘉獎太子獵得鹿首。
外麵所有營帳都是十六邊的圓帳,以皇帳為圓心合圍,所有的營帳也都四麵開門。作為風水師,她不禁打量起這營帳的考究。
“嫂嫂怎站在這?”蘇巧正站在帳外出神,一道女聲在她背後響起,她回頭看,是七皇子的夫人柳意卉及容靜長公主。
她疊手一揖:“長公主及柳妹妹好,我出來透一透氣。”
“沒想到病真的大好,實在是太好了!”柳意卉伸出雙手握住她的手,她們二人一向與馮巧憐十分親厚。
“你們說的是,我得了什病?”蘇巧試探問道。
“你怎了?當然是你上月生的怪病。”
看來王府刺客的事沒有走漏風聲。
長公主微笑點頭:“好了就好,你賺了意卉許多眼淚。”
“你不也哭了嗎,就說我!”柳意卉不好意思。
洛南甹與七皇子交好,長公主與七皇子同生母,他們這群人因此走得總是很近。
遠處另一座大帳的簾子被掀開,七皇子朝這邊喊道:“意卉快來,給你看樣東西!”
“什啊!”柳意卉轉頭問道。
“不就是七弟想你了,去便是了,問這多做什?”長公主掩嘴笑答。
“就你愛胡說!”柳意卉紅了臉,伸手拍了長公主一下朝七皇子跑去。
蘇巧目送柳意卉半晌,旁邊長公主問道:“嫂嫂怎不與二哥一塊?平常他做什都將你帶在身邊,比七弟他們還分不開,怎,吵架了?”
蘇巧醒過神來,笑道:“怎會吵架,不過是病久了沒有出來,突然想出帳子透一口氣。”
“對了!娘娘想請你去一趟,她頭疼複發,頑疾難治,除了你的方子誰的藥都不管用。因你大病初愈才沒有好去請你,怕二哥生氣。”
“帶我去娘娘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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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帳中的景象與其餘營帳大不相同,梁上以金漆繪龍紋,四處擺著點燃的熏香,掛著搖曳的綢紗,地上除了三層柚木板外,還鋪了一層幹草布,一層硬稻皮,最上是一層獸皮毯。
洛南甹所在的大帳,眾人分睡的小帳是在內部就地支起的。
但皇帳內的小帳均由房梁掛繩垂直牽著,就像一個個落地的鳥籠。“鳥籠”環皇帳內半圈,北麵是架高的龍座,中央是以木頭搭建起的宴會台。
皇帳宮女太監們來回奔走,為晚宴做準備,蘇巧隨長公主繞過宴會台,到達其中一頂帳。掀簾而入,臥在塌中央的正是虞貴妃。
“娘娘好。”她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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