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我給錢讓娟兒去買了。”程越溫聲道，“娟兒跟你做衣服，掙了點錢，加上我上個月的工資和出差的獎金，應該夠了。”

    這說，他把口袋全掏光了，就為了支持她？

    他不怕會賠了嗎？

    朱茯苓突然覺得壓力很大，“東西買齊了，醃製榨菜可以交給我，但是怎開拓銷路，這才是關鍵。”

    她交代了程娟去縣城各個小賣部和批發部談，程忠良看在眼，也主動提出要幫忙。

    兩人兵分兩路，兩三天就能跑遍縣城，多少能拿回一些訂單，但遠遠不夠。

    朱茯苓咬著筆頭，突然想到廠區那邊，“我在那兒賣過盒飯，很多廠子食堂都是大鍋飯，味道翻來覆去一個樣，要是榨菜能賣給工人們，一定很受歡迎。”

    榨菜非常開胃，吃飯時來一包，能多吃一碗飯，幹起活來也更有勁了。

    問題是，她怕王偉陰魂不散，不讓她賣盒飯，賣榨菜肯定也會來搗亂。

    再說，去擺攤子賣，費時又費力，還賣不出多少，簡直吃力不討好。

    “直接跟廠的食堂合作，供貨給食堂，這樣一來，訂單量大，銷路也穩定，長期來看是最好的辦法。”

    程越揚眉。

    朱茯苓完全跟他想到一塊去了，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這事我來辦，那些廠或多或少有我以前的同學，我去找他們談談。”

    說幹就幹。

    於是接下來兩天，朱茯苓忙著醃製榨菜，準備榨菜的包裝和存儲，而程越一大早就往外廠區跑，直到天黑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