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肩膀都青了，還有一道長長傷口，肉往外翻，血珠在瘋狂冒出來。

    傷口猙獰又淒慘。

    “唯一慶幸的就是傷在皮肉，沒有傷筋動骨，不然你這肩膀得廢了。”公安局的衛生員邊說著，邊給程越包紮。

    朱茯苓半點也不覺得慶幸。

    都傷成這樣了，還有什好慶幸的？

    “程越，是不是很疼？”

    “不疼。”程越臉色煞白，但還笑得出來，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我一個大男人，受點傷不算啥，幸好傷的不是你，不然我得心疼死。”

    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但朱茯苓笑不出來。

    程越不想她太心疼，湊過去親親她的臉蛋，“別擔心，我真的沒事。”

    看得衛生員不好意思地別開眼。

    小年輕什的，真是恩愛呀。

    “別鬧。”朱茯苓橫了他一眼，但因為他這個舉動，心的恐慌終究散去了些。

    等到傷口包紮好，去審訊室的時候，公安正在頭疼。

    傷害程越的村民，肯定要受到法律的懲罰，畢竟是在公安眼皮底下傷人，人證物證俱在，跑不了。

    但是關於滾雪球銷售模式這個騙局，誰也不肯鬆口。

    幾個村民力挺曹貴，認為曹貴是他們致富的大善人，而曹貴因為有大家袒護，一開始還有點慌，但是現在完全鎮定了。

    “公安同誌你們抓我來，還說我犯法，不合適吧？錢是大家自願給我保管的，我一沒偷二沒搶，還給大家發錢，哪犯法了？”

    厚顏無恥的程度，讓人目瞪口呆。

    難怪村民們對他深信不疑，原來他這張嘴也很厲害。

    能把黑的說成白的，還這理直氣壯。

    幾名公安拿他沒辦法。

    這個年代，法律還沒有相關規定，他們明知道曹貴有問題，可是受害的村民們覺得他是大善人，誰敢動他就跟誰拚命的架勢，實在讓他們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