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山心亂糟糟的。
他知道不能賭,這東西萬劫不複。
可江春梅的尖叫聲太慘烈了,朱興達催促的聲音又急,他不知道怎的,腦子一熱就點頭了。
陳亮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後,給朱興達使了個眼色。
朱興達暗喜他的任務完成了一半,趁著朱永山不注意,悄悄從賭坊退了出去。
這個時候,朱茯苓快急瘋了。
急匆匆回到家沒找到她爸,她就有預感肯定會出事。
翻遍了她爸可能去的地方,給江春梅安排臨時住的招待所也找過了,就是不見蹤影。
“嫂子,你別急,永山叔是有分寸的人,不會幹啥出格的事,一定不會有事的。”
她爸是有分寸,可架不住騙他的兩個人太狡猾,而且背後是有備而來的陳亮,她爸哪鬥得過?
她哪冷靜得下來?
朱茯苓按著自己的手,發現手是抖的。
陳亮那人就是個瘋子,啥見不得光的事兒都幹得出來,她爸落到陳亮手,她不敢想象會有什後果。
“陳亮的地下賭坊在哪?!”
很好找。
這個年代,小地方的賭場一抓一大把,官方根本管不過來。
陳亮的賭坊之所以是地下賭坊,是因為除了賭博,還涉及很多見不得光的交易,要是開在鬧市區就太惹眼,容易變成活靶子。
賭坊不在黃金地段,但門麵和裝修一點也不寒酸。
大門金碧輝煌,是朱茯苓看不上的審美,但對80年代的人們來說,那就是闊綽氣派。
特別對賭徒來說,一看就覺得高大上,好像走進去身上就能鍍一層金,再走出來就是萬元戶。
多少人抱著這個幻想,勒緊褲腰帶進去,結果輸得褲衩都不剩。
這就是個看起來金碧輝煌,實則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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