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上這個能搞事的媽，除了遠離，沒別的法子。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狠下心，不然你去看了她，她就會覺得自己沒有任何錯，仗著自己是你的生母就能死死拿捏住你。”

    去學校鬧得這難看，要是還能一筆勾銷，以後吳春芬隻會得寸進尺，毫無底線，最後受罪的還是程越。

    說難聽點，吳春芬根本不關心程越的死活，跟給程家傳宗接代比起來，程越的尊嚴、名聲、前途，通通得靠後。

    她根本不心疼程越，可朱茯苓心疼。

    程越為了理想，學業刻苦，調研拚命，今天的成績全是用汗和血換來的，她不敢想象，程越的前途要是毀了，沒有辦法再追尋自己的理想，他會有多難過。

    所以她對吳春芬更惱火，甚至生出一股怨恨。

    “她在京城呆了半個月，天天拽著你當導遊，已經夠壓榨你了，我知道你顧及母子情分，才一再退讓，但是你的退讓並沒有得到尊重，反而讓她覺得你聽話，鬧到學校去還覺得自己有理！”

    朱茯苓話鋒一轉，沉聲道：“她的最終目的是要我們離婚，然後給你找個能生兒子的女人，如果你想讓她如意，那你就去醫院看她，我絕不攔你。”

    程越麵色一變，握住她的手，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

    “我不離婚！打死都不離！”

    “那你就答應我，這一次狠下心。”

    程越沉默了好半天，終於艱難點頭。

    “好。”

    聲音都是沙啞的，聽得出內心的煎熬。

    石橋橋看在眼，欲言又止。

    到了晚飯時間，發現程越習慣性給朱茯苓夾菜，讓她多吃點，但是他自己反倒沒吃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