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王殿的廢墟局限不了白寒和淩風公子,他們的戰鬥已延到了空。
敵人來了,冬晨風也在戰鬥,一場隻想速戰速決的戰鬥,因為他要立威,因為他隻有像魔神一樣站在劉璃麵前,劉璃才能安全。
才不枉他再次喚出冥鬼王,走上不歸路。
劍花如血蓮,血霧卻如水瀑。
冬晨風飛一般的衝了過去,圍脖嚇得閉上了眼睛,閉的很緊,不是睡著了。
爪子抓的也很緊,可它的尾巴卻被狂風吹開了一圈,在冬晨風脖頸上任風吹擺,那在風中飄逸的樣子比水墨一般的鬼氣還要靈動還要柔和,冬晨風身形閃動之間一黑一白,就好像身畔道法,一陰一陽。
“啊!”一聲絕望的慘叫。
三息之間,冬晨風殺了其中一個人,一個既算不上老也算不上年輕的人。
劍鋒上血猶不止,他卻不動了,靜靜地望著剩下的兩個人。
他輕輕呼吸,沒有疲憊,氣息無比的舒暢,活力異常的充沛。
可他心知道,這不是好事。
那兩人退到了角落,提劍、握刀,兩雙眼光芒四射,警惕的看著冬晨風。
冬晨風道:“不過來,不會死。”
罷,冬晨風一步步向劉璃身邊退去,腳下是碎石,右手邊是從牆壁上倒塌下來的千斤巨石,握劍的右手紋絲不動,退後的過程中佛語一點點、一點點的切了進去。
突然,白光一閃,使刀的人化作一道光箭眨眼的時間都不到就已射到冬晨風麵前。
那激蕩的氣息瞬間擊散了冬晨風麵前的鬼氣黑霧,吹得冬晨風發絲飛揚。
並不是誰都會被震懾住,這道光箭就好像擊破了冬晨風神秘的麵紗,下一瞬使劍的那人也突然出手,劍光烈烈飛舞而起,全力一擊。
勝負本就是在一瞬,誰勝,就要看是誰把握住了這至關重要的一瞬。
一瞬,冬晨風沒有眨眼,沒時間讓他眨眼,左手突然前探,探進了迎麵而來的刀光。
空手入白刃。
冬晨風有這個信心,他很少做沒有把握的事。
刀身純白而炙熱,冬晨風感覺自己已捏緊了它。
雖然刀是彎的,但任何武器劈下來時都是直的。直直的軌跡上,它逃不掉。
可這刀卻偏偏彎了一下,就像一個的月牙,斜斜一挑,彎彎一笑,就像是死神的索魂一笑!
冬晨風的手就離開了他的手腕!
彎刀的主人也邪邪的一笑,他勝利了。
他已看見了冬晨風眼瞳中的驚愕和恐懼。
恍惚間他仿佛又看見了冬晨風人頭落地,鮮血灑落一地。
刀,如期的削到了他的脖子上。
然後他就呆住了。
“嗷!!”
一個被所有人忽略的東西,他的圍脖,竟滑開了他的刀,他殺人無數無堅不摧的刀!
下一瞬卻更令他不可置信,這短短的時間根本不夠冬晨風的斷手落下一寸,所以冬晨風的斷手仍在半空保持著剛剛脫離手腕的模樣。
或許冬晨風還沒能在這極短的片刻做出反應,他的手臂還在向前探,可他的手也在向前探!一把,狠狠扼在他的咽喉上!
他聽到了自己喉嚨碎裂的聲音,恍惚間,還有那帶著些許奶氣的痛苦哀嚎。
他瞪著眼,他被扼的不得不瞪著眼,死死的瞪著。
眼前,鬼氣繚繞,冬晨風的手完好如初!
直到此時他才知道,冬晨風的身體是不存在的,虛無的。是一片鬼氣,一團無形卻有質的奇異生命。
刀光潰散,冬晨風提著他,他的頭顱無力的垂下,他再也看不見東西也發不出聲音了。
“嗷!啊啊……”
圍脖慘叫,閃電一般從冬晨風的懷鑽出來死死地抱著自己的尾巴,同時另一道閃電也淩空擊下。
劍客的劍如銀龍電閃,直擊向冬晨風頭頂百會,一往無前的一劍,他的眼沒有其它,隻有他的目標,他的目標還在,其它均與他無關,無論別人成功還是失敗。
這連眨眼都不到的一瞬間,也根本不容他卻判斷。
突然,紅芒乍現如蓮花旋舞,蓮葉緩緩而開,煞氣如水霧彌漫又凝結垂落,沒有聲音,仿佛靜悄悄的,那個使劍的劍客輕飄飄落了下來。
他望著冬晨風,一動不動,眼神空洞洞的,仿佛這一瞬之間的事情已讓他失去了思考和判斷的能力,他的劍已經斷了,還好,他的脖子沒有斷,冬晨風沒有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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