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你,它就不會死了嗎?”
朵朵眉角一揚,道:“當然!”
“我該怎信你?”
“你不需要信我。”朵朵瞪著大眼睛,忽然歎了口氣,道:“誒,因為你現在根本就不會相信我。”
“沒錯。”
“你一定還想問我很多事情吧。”
“也沒錯。”
“可惜,現在沒時間,否則,就衝你敢跟方連城叫板的這副骨氣我也要把全部都告訴你。”
他們真的沒時間了,因為這片刻間侯爺已與劉璃敘完了舊。
冬晨風忽然走到了朵朵身旁,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道:“我且信你一次。”
朵朵微微一笑,鬆開了圍脖的尾巴,圍脖尾巴一卷,完全趴到了冬晨風身上,回過頭衝著朵朵“呦”的輕輕叫了一聲。
他是不是又呆了?竟然真的去相信朵朵?
當然不是。
他忽然想起了青穆的一句話,妖狐有靈,是不會隨意信任一個人的,既然圍脖都並未厭惡她,至少明她的心腸絕不會壞。
她對圍脖真摯,圍脖才會對她有所依賴。
而且自他心底也不願相信朵朵是一個大惡之人。
至於劉璃……
圍脖應該隻是單純的想要報仇而已。
冬晨風正巧向她望了過去,她就俏生生地站在門口,在一個極其巧妙的位置。
離開,一閃身就可以離開,衝過來,一閃身就可以衝過來。
她也同樣望了過來,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當然是有憤怒的,可其它的表情冬晨風竟從未見過,更無法形容。
這時花子輕輕敲了敲手的竹杖,看著侯爺,道:“侯爺敘完舊了?”
侯爺道:“怎?”
花子微微笑道:“你還沒,該如何才能不做鷸蚌呢。”
侯爺忽然笑了笑,眼沒有笑意隻有刀鋒般的銳利,道:“殺了漁翁,不就沒有人坐收漁利了嗎?”
“哦?”花子眼前一亮,道:“這倒真是一個好辦法。”
侯爺盯著白寒,嘴角揚起,道:“當然。”
“可好倒是好,可這最後仙草的歸屬……?”
“歸你!”
“哦?”花子訝了一下,道:“侯爺豪爽。”
侯爺卻不再理會花子,對著白寒道:“白狼,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吧?”
七葉早已經離開了白寒的懷抱,正和冬晨風肩上圍脖大眼望著大眼,甜甜的微微的笑了一下。
對她來,對於一個少女來,沒有什東西能比戀人的懷抱更能令人忘記憂愁的了。
她本就該是無憂無慮的。
可剛剛忽聽侯爺要殺了漁翁,心頭一驚,臉色也跟著變了。
師兄的內傷真的好了嗎?內傷怎可能好的這快?
可侯爺怎會這問?
是不是他立刻要動手了?在找一個借口?自持身份的偽君子通常都是這樣,不願別人他們勝的是一個負傷的人。
可這個時候不會有人去詢問,這個氣氛也不允許有人去提問。
也隻有一個關懷至切的人才會在一瞬間想到這些。
白寒竟也沒否認,隻是悄悄上前了一步把七葉擋在了身後,笑了笑,道:“不勞侯爺掛念。”
“那我講一個故事,不知道你是否也有興趣聽一下?”
白寒微笑道:“願聞其詳。”
“七年之前,柳台,紫光閣,紫光卷,有一張書箋。”
白寒悚然變色。
奇怪的是,花子的臉色竟也突然變了一下。
侯爺看上去很滿意,繼續道:“不知你願不願意把你不該拿的東西,完完全全的給我交出來?”
隻是一瞬,白寒的神色已恢複如常,並笑了一下,道:“你在什,我聽不大懂。”
“你裝傻的本事,真的不怎樣。”
白寒笑笑。
侯爺的臉色卻讓其他人都笑不出來了“那我可自己來拿了。”
著,他周身紫氣已騰起,殺意沛然,向前邁出了一步。
“慢著!”花子突然抬手攔住。
侯爺冷冷地向他瞥了一眼,殺意不減,沉聲道:“怎?”
花子卻笑了笑,道:“侯爺心太急了,萬一一會兒動起手來有人渾水摸魚可怎辦?先清一清雜魚吧。”
話聲落時碧影已起,那已經站了許久,使劍的黑衣人悚然一驚,突然怒聲道:“老夫還從未被人叫過雜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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