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風道:“剛剛發生了什?”
“是我以前的一個師兄,妖王六飛。”
“他擄走了七葉?”
“是。”
“為什?”
白寒盯著冬晨風:“你想聽?”
“想。”
“你可想好,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如果不能閉緊嘴巴會死的很慘。”
“我的嘴一向很嚴。”
白寒又再看向了劉璃,他的眼神依舊冷的可怕。
劉璃卻笑了笑道:“我的嘴更嚴,而且更不想死。”
於是他便張開了口,冬晨風和劉璃都靜靜地聽著。
時間不久,白寒已講完,冬晨風和劉璃卻愕然難言。
就連圍脖都已驚得張大了嘴巴。
冬晨風深深吸了一口氣,最先道:“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那,有什是我要做的?”
“有,跟我一起走,現在,去救回七葉。”
冬晨風一驚,道:“就憑我?”
“憑你,憑你就可以讓六飛再次回到求如宮。”
“他會回來?”
“會。”白寒忽然伸出一指,點在了冬晨風的胸口,冬晨風沒有躲,指竟卻也沒真的點在他的胸口,“叮”一塊鐵板一樣的東西擋在了白寒手指的前麵,“因為你的身上還有他最想要卻還沒能得到東西。”
冬晨風,道:“蛇牌?”
白寒點頭,道:“六飛是洪荒遺種‘酸與’,六翼蛇身,六足龍爪,所以青穆大哥留下的傳承和蛇魄精華都是他夢寐以求的。”
“即便會回來也未必是現在,七葉不可比擬,如果是我我一定會把已經到手的東西攥緊,才會再去伸手。”
“不會的,我還有我的朋友青蓮花。”
“他?”
“他不會讓任何人帶著七葉離開求如。”
冬晨風沉默著。白寒道:“你還有什疑慮?”
冬晨風抬起眼,道:“即便救了回來,那神冥呢?”
白寒微微一笑,道:“他來多少,我便殺多少,直殺的他們膽寒。”
他的微笑全無笑意,冷的讓人發寒。
冬晨風道:“那又如何殺的盡?”
“知道七葉身世的人並不多,因為一個有秘密的人絕不可能對敵人太無私,我師父更是老奸巨滑,他以仙草和神冥達成協議,就絕不會毫無保留,在所有人的眼仙草一直都隻是一株草而已。”
白寒又笑了一下,道:“所以他們會在適當的時候會停止送死。”
“協議?”
“更準確的是合作。”
“什合作?”
“妖族總是勢弱,無論師父修為有多深,他想在求如立穩腳跟,就必須要有人族的支持和友好交往才行,神冥正好可以為他提供這種保護,師父則向他們分享長生的成果。”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在當今世界妖族能開宗立派融入江湖,的確是不容易,更何況風狸手還有著人們夢寐以求的仙草,敵對的勢力永遠不會少。
“這應該就是這幾百年來風狸能安然的住在求如山的原因了吧。”
“沒錯。”
冬晨風不禁歎道:“神冥可真是一個可怕的組織。”
深吸了一口氣,又道:“可你風狸不會真的向他們分享長生,七葉的身份仍是個秘密?”
白寒點頭。
“可伊年為何還要擄走七葉,又不傷她一分一毫?”
“那或許隻是因為七葉是風狸的女兒。”
“神冥會這樣講交情嗎?”畢竟風狸已經死了。
“不講交情,但講命令,命令一出,便必須要執行。”
“什命令?”
“擄獲七葉要挾風狸交出仙草。”
“可風狸已經死了。”
“師父很厲害,功參造化,他們不會相信我已經殺了師父的。”
“難道你沒有?”
“有!所以我才有唯一的一絲勝算。”
冬晨風再次沉默。白寒叛師,神冥想在風狸最危險最虛弱的時候再伸一把黑手,從他手上完全搶奪過仙草。
可他們想不到,叱詫風雲的老狐狸風狸竟真的會栽在自己徒弟手。
人死如燈滅,樹倒猢猻散,白寒可以重新以仙草和神冥建立起新的聯係,這,就是他唯一的一絲勝算!
冬晨風已轉過身,道:“我們快走吧。劉璃,其它的就先交給你了。”
白王殿還有無數的人在等著他,他卻要先去救回七葉。
因為在冬晨風的心,他已完全信任劉璃。
※※※
人的一生總會有很多朋友,然而值得完全信任的卻並不多。
醒時笑笑,醉時摟抱,那並不一定是朋友。
真正的朋友永遠都會在你最需要的時候,站在你的身邊!
青蓮花就站在杏林邊上。
他已站了很久了。
他不能離開,不能出這片林子,這是丐幫修長老給他的死命令,也是最後的讓步。
丐幫雖然俠義,但卻絕不允許有人助紂為虐,誤入歧途。
在所有人眼中,白寒就是師的妖孽。
但在青蓮花的眼中他隻是自己的朋友,也一直是朋友。
整整一,太陽一直被擋在雲後。
越來越暗了。
忽然,遠方閃過一道青色的光影,速度極快,正衝向了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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