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廚房籠罩著一種奇怪的氛圍。
鏟子“鐺鐺鐺”辛勤的工作著,烙餅“哢嚓嚓”一個個的被吃掉了。
圍脖和朵朵吃的正開心,玩的也正高興。
而另一邊,沉默的簡直就像是在冷戰。
是在為煩惱的事情沉思,還是因情感的起伏而鬱結?
冬晨風和劉璃夾在中間,想多道一聲謝,卻又感覺像隔著一片海,無從開口。
冬晨風舔了舔嘴角的殘茶,閉上雙眼,長長的呼吸,他現在特別想問,問一問七葉他們怎樣了?屋外的山上還發生了什。
可他又不敢,真的不敢。
他妄圖從他們的言語和表情偷偷猜測,可他們偏偏麵無表情。
他想看一看劉璃,可又偏偏無法動彈。
劉璃很輕柔的抱著他,又溫又軟,這樣的感覺他從未有過,他真想一直躺著,永不起來。
耳邊盡是圍脖和朵朵的吵吵鬧鬧,可他卻感覺周圍一片靜寂,有溫馨,可也有憂慮。
如果,這一切是靜止的該多好,如果沒有煩惱,沒有無時無刻不在的憂慮,甚至都可以完全不必再去思考。
可幸福總是短暫的,短到你剛剛感覺到它的存在,它就已經消失了,而且,是你自己主動選擇的離開。
人生總是這無奈。
冬晨風忽然睜開眼,道:“你的那個侍衛呢?”
一句冰冷冷的話,輕輕投進了溫暖的湖。他終於要漸漸問及自己最關心也最揪心甚至可能也是最傷心的問題了。
然而你不知道,暖暖的幸福不隻是你一個人的,幸福是不願走的,即便終是要走,也必要駐足一刻,劉璃笑了笑,道:“在我懷。”
因為短暫的幸福,太珍貴!
冬晨風道:“我是另一個。”
劉璃幹脆的道:“我隻有一個。”
冬晨風微笑:“我是問那個劍術高手呢?”
劉璃嗔了他一眼,道:“問他幹什,他死不死跟你有什關係?”
“他沒死?”
劉璃沒好氣的道:“沒死。”
冬晨風微微笑了一下,道:“其實,我是想,當時我們都沒想到,紙人圍上來的時候,放一把火多好啊。”
劉璃又嗔了他一眼,道:“你是真傻了,那紙人陰氣那大,你能點著?”
“用陰火啊!一定一招製敵!”
劉璃“哼”了一聲,道:“反應真快。”
冬晨風笑了一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道:“你,如果你那個侍衛突然找來了,看見你正在抱著我,他會不會一劍給我刺個對穿?”
劉璃想了一下,立刻道:“不會。”
“為什?”
劉璃抿嘴微笑,道:“因為他劍尖……讓圍脖吃了。”
“哈哈,哈哈。”
冬晨風忍不住大笑,可笑得有些劇烈,身體一動立刻又疼得齜牙咧嘴“啊……”
圍脖倏地回頭,嘴叼著酥餅一仰頭“哢嚓哢嚓”就進了肚子,然後看著冬晨風眨眨眼,對著麵露關切的劉璃一瞪眼,齜出一口的白牙,牙上還粘著一片酥餅渣。
圍脖吃的正開心,隱約聽見有人叫它的名字,還沒等回頭就聽見冬晨風跟中了‘碧血笑春風’似的,大笑兩聲突然痛嚎,要不是沒看見冬晨風吐血而亡,圍脖一定早就撲上去拚命了。
劉璃看了看圍脖,微微一笑。
圍脖看了看劉璃,狠狠呲牙。
“圍脖?是不是被燙到了?我就酥餅涼了才最好吃,你著什急?”朵朵用手一擰就把圍脖整個身體給扳了過來。
圍脖又回頭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繼續吃餅了。
“它……”劉璃眨眨眼,不知該些什。
冬晨風一笑,道:“不如,你把那刺它的那把匕首給它‘哢嚓’吃了,它也許就消氣了。”
劉璃擠弄一下眉毛,冬晨風又道:“然後你再用成堆成堆的酥餅把它埋了,等它吃光爬出來的時候,不定一高興,就原諒你了。”
“聽上去……不錯。”
“嗯。”冬晨風點頭。
“那……我害怕,劍給你,你送給它吧。”劉璃的手“嗖”的一下就把短劍塞到了冬晨風的懷,冬晨風想拒絕卻又根本動不了。
“給我了,你怎辦?”
“我有你呀!”
朵朵突然回頭,道:“那完了,明你就要再換一個人了。”
劉璃一瞪眼,道:“你什?”
“我,他死定了。”
“你再一遍!”
“他死定了。”
“你!”
“我?我什我?”朵朵悄悄撇了一眼獨坐不語的莫行之,頗有意味的聲道:“我也救不了他。”
“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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