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火光衝天。
秋天的夜雲本就不太多,唯有的幾片雲被火光照耀的就像是幾條浮在海麵上星星散散的金鯉白魚,漂亮極了。
大胖和尚仰頭欣賞,好像已為自己的這一傑作沉醉了起來。
有人飛奔來救火,附近的居民也被驚動了,唯獨住客們慌慌張張的不但不救火反而套馬車裝行李,跑了。
“胖子,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要放這一把火?”
大胖和尚仍在欣賞著美景,頭也不回的道:“那些住客們都出來了,我們不就有地方睡了?”
“就為這個?”
“當然還有別的。”
冬晨風道:“還有什?”
大胖和尚收回了目光,打了個哈欠,道:“我現在不想告訴你。”
“你倒很誠實。”
“當然,我是出家人,不打誑語。”
冬晨風笑著,歎了一下,道:“是不打誑語,卻開始殺人放火了。”
大胖和尚連忙道:“逼不得已,逼不得已。”
冬晨風道:“現在去哪?”
大胖和尚又打了個哈欠,道:“不是說了,找個舒適的地方睡個覺,等明天早上。”
冬晨風道:“你把我弄的很迷糊,你到底要幹什?”
“迷糊了就睡覺,我敢保證那會是你睡過的最舒適的床。”大胖和尚說著,當先帶路。
冬晨風慢悠悠的跟上,道:“那明天早上,你能讓我清醒?”
大胖和尚道:“其實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清醒,隻是怕你清醒過度,一晚上睡不著。”
“那你知不知道,我現在也睡不著。”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一點,但你要保證今晚要聽我的,不可輕舉妄動。”
“說!”
“會仙樓的老板姓齊。”
冬晨風眉頭一皺,道:“齊府的那個‘齊’?”
“對。就是那個齊太公齊滿堂的產業,不過他已很久不問世事了,一切俗事都由他的小兒子齊七操持。本來齊家和慕容家世代交好,齊七對慕容紅豔愛慕甚深,奈何紅豔公子心不在此,不過齊七對紅豔依然癡情不改。”
大胖和尚繼續道:“昨天晚上齊七聽說紅豔來了,不惜趕走了這會仙樓最尊貴的客人,要給紅豔騰地方。這個尊貴的客人可很不一般,這齊七可是什都敢為紅豔幹。”
冬晨風道:“客人是誰?”
大胖和尚分辨了一下方向,突然極靈巧的跳過了一處欄杆,冬晨風緊隨,一落地便聽大胖和尚道:“四方閣的少主人,狄青揚。”
“熟人。”
大胖和尚忍不住看了冬晨風一眼,道:“那你也該知道,四方閣實際上是朝廷安插在江湖的監視勢力了吧。”
“雖然他的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但這一點我卻已隱約猜到了。”
四方閣的少主,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大胖和尚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見冬晨風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於是沉吟了一下,道:“大約十年前,江湖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叫四方閣的勢力,其勢力發展之快令所有人側目。可它卻從不插手任何江湖事務,處事神秘而低調,閣中之人以論道為名結交各路好友,無論貴賤善惡。”
冬晨風靜聽。
大胖和尚繼續道:“而且四方閣還定下規矩,凡是在其勢力內,無論多大仇怨任何人不得興刀兵,違者決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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