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也是沒想到自己連牌子都沒敢掛,還是讓範清遙給認了出來,趕緊賠著笑臉道,“清遙小姐,老爺和少爺都在府凍著呢,您怎如此狠心呢?”
範清遙則是不再看他,直接喊著,“下一個。”
那小廝怎說也是伺候在少爺身邊的,沒想到竟是被當眾打了臉,可是現在的範清遙可不是那個曾經在範府地位薄弱,任由他們這些下人欺負擠兌的了。
人家現在是拿著聖旨賣炭,他除非是瘋了才敢叫板。
眼看著範家小廝灰溜溜地夾著尾巴走了,周圍的眾人無不是哄堂大笑著。
才剛他們各家的老爺還說了範丞相所謂坐地起價的事情,現在他們看來,這才是真正的坐地起價。
不過也是活該範家遭罪,誰叫他們珍珠不要要魚目的。
範家小廝聽著那漫天的笑聲,則是溜得更快了。
寒風肆虐,漫天的大雪仍舊無止境地下著。
範府的正廳冷如冰窟,就是連牆麵都是結上了一層白色的霜花。
“你放肆!誰讓你派人去花家買木炭的?”範自修的怒吼聲震天響,那點在範俞嶸鼻子前的手指,連凍帶怒的一並哆嗦著。
他怎都沒想到在外麵憋了一肚子氣還不算,這剛一回到家,他的親兒子還外帶親自往他的老臉上抽著巴掌。
這是真的要將他氣死才肯罷休?
“父親放心,此番派人前往花家買炭乃是我一人的主意,跟父親無任何的關係。”範俞嶸跪在地上凍得膝蓋疼。
他不知道這日子什時候到頭,但是他知道若是再如此凍下去,範府就要出人命了,他也是被逼無奈才派人去了花家。
範自修老臉生疼,又是生氣又是無奈,不過人既然已經派去了,他說什也晚了。
“能為範家效力,是她做兒孫的福氣。”範自修哼了哼,雖說老臉還有些疼,不過量那範清遙也是不敢怠慢了他範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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