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時候的事?”
“醒來之後便是一直如此。”
範清遙看著麵前說的風輕雲淡的少年,說不心驚是假的。
如此她進宮見到他的時候,他便是已經看不清楚東西了,或者說這樣的一雙眼睛,就算是近距離的去看一樣東西都會相當吃力模糊。
可是他卻能夠在宮宴那日泰然自若,從容不迫……
最關鍵的是,這長時間宮中竟無一人發覺他的異常!
範清遙不得不重新打量麵前的少年,究竟是怎樣的內斂沉穩,才能做到如此的少年老成。
百鳳鳴麵色坦然,就這靜靜地任由她看著。
那黑色的眸子哪怕覆著白霧,也不見半分渾濁的邪念。
哪怕那薄薄的唇,說出口的話異常曖昧不清,“治好我的眼睛,讓我來當你的堅實的後盾,乖乖當我的人不好嗎?”
範清遙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百鳳鳴微微挑眉,等待著她大膽的回答。
範清遙毫不畏懼地看向他,“我可以幫你治眼睛,但是我還沒有弱小到需要借助旁人的攙扶往下走,我的路就是我的路,哪怕是踩著荊棘也與旁人無關。”
百鳳鳴仍舊挑著眉,“如此說來,你已經有辦法讓孟家放人了?”
範清遙一直都知道紀弘遼是皇後的人,所以對於他的知情,她反倒是覺得理所應當。
“和離一事我已經有我的打算,就算之後我爺爺會去找愉貴妃撐腰,我也可以找比愉貴妃還要強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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