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鳳鳴在看見百榮澤的時候,並不驚訝,恭敬地給永昌帝請了安。
永昌帝看著忽然前來的太子,疑惑道,“有事?”
百鳳鳴輕聲道,“兒臣聽聞剛剛戶部尚書又來覲見,特來為父皇分憂。”
永昌帝有一種被兒子戳了心窩子的感覺。
江都戰事吃緊,戶部年初大部分征收的稅銀都是搭了進去。
奈何江都是持久戰,無論糧草還是兵馬細算下來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戶部尚書一向是個出了名的鐵公雞,如今自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白花花的銀子都流去江都,所以很明顯剛剛是來給他哭窮了。
“你且說說看。”永昌帝收回思緒,強迫自己不去想戶部尚書那張死了老娘一樣的臉。
“兒臣聽聞,此番花將軍帶兵出征,花家長外小姐範清遙足足往軍營投入軍餉三百萬餘兩,而這些銀子並非是多年積攢,均是一個月賣木炭所賺的銀子。”
“朕讓她奉旨賣炭,她知道感恩也是應當的。”
“花家一向重女輕男,若是花家長外小姐繼承家業,以後投入到軍中的軍餉隻怕遠遠會超過現在的數字。”
“話雖沒錯,但花家嫡女卻已嫁給範侍郎,因不是上門女婿,花家長外小姐隻怕難以繼承花家家業。”
永昌帝確實覺得可惜,若當真有人能一直支持軍餉,戶部尚書也就不用跟他哭窮,他的耳根子也就能清淨清淨了。
百鳳鳴卻不緊不慢地道,“正常不能,但若和離,花家長外小姐自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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