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臣的眼中漸漸浮起譏笑,卻又見範清遙隻是動了動膝蓋,轉頭看向了旁處。
這是幾個意思!
範自修當即就是變了臉色,怒聲訓斥道,“難怪能培養出膽敢謀害皇子的部下,看來花家的教養也不過如此!”
範清遙循聲側眸,看向這個自己叫了幾年的爺爺,聲音平靜,“範丞相是皇上身邊的朝臣,我卻也是皇上親自冊封的縣主,封號清平。”
範自修倒是忘記了這茬,梗著脖子有又道,“一個小小爵位而已,何以耀武揚威?”
範清遙字字清晰,句句在理,“自西涼建國,縣主便與百官相平,以禮相待是情分,站直了與你說話是本分,不顧我想我與範丞相並無任何情分,所以若範丞相承了我的大禮跪拜,又要以何種禮節還與我?”
範自修本就恨死了麵前這個丫頭,眼下又是被懟得胸口直疼,臉上的所有威嚴漸漸變得猙獰了起來。
旁邊的大臣們自不會讓範自修胡攪蠻纏,那樣他們豈不是都成了笑話?
吏部侍郎郭殷上前一步,待雙手向上拱了拱,才道,“三皇子重傷之事無論如何花家都是難逃其咎,是皇上仁慈一直不忍嚴查,花家外小姐現在卻早早披麻戴推著這多的棺材堵在宮門口,這又是在做什?”
範清遙不吭不卑,“舅舅們關押在慎刑司,哥哥被壓入天牢之中,外祖在皇宮軟禁,凱旋歸來卻被困在那層層的牢籠之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不過是盡孝送親人上路又有和錯?”
“你這根本就是無中生有!”
“花家祖祖輩輩為國效力,外祖一生為國而戰,金戈鐵馬,血戰沙場,為的就是皇之安康,國之興旺,文人之太平,可現在花家出事,卻無一人明察此事,究竟是誰無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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