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清遙忽然就是抬頭看向了對麵的他,“百鳳鳴你可是信我?”
百鳳鳴聽著這話都是笑了,想都是沒想的就道,“自然。”
他一直都是相信她的。
隻是她還不知道罷了。
“那日你跟他狩獵時,切記要戴上火把,越多越好,匕首也一定要多做準備,不一定要長,但一定要鋒利。”
百鳳鳴神情不變,“為何如此說?”
自然是為了保命。
如果一切都是愉貴妃的算計,那百榮澤出現與否都改變不了定數的。
隻是這一世受到狼群圍困的那個人從二皇子變成了永昌帝。
範清遙不答反問,“如果他跟你在狩獵時受傷,你會是什下場?”
百鳳鳴幾乎是瞬間就有了答案。
父皇受傷,就算與他無關他必定也要受到牽連。
輕則禁閉東宮被父皇無視,重則廢除儲君徹底被父皇除名。
“愉貴妃先是調走了曹營,讓副都指揮空缺出來,後妄圖想要在此番狩獵時陷我於不仁不義,待父皇盛怒於我,愉貴妃就可以借著父皇注意力都在我身上的時候,旁敲側擊的讓三皇兄去兵馬司任職。”
百鳳鳴冷冷一笑,“當真是好算計。”
範清遙低頭品酒,避而不言。
她知百鳳鳴絕非泛泛之輩,卻沒想到他竟如此的敏銳。
她不過隻是拋出了一個引子,他便是能夠將一切全部串聯起來。
就是連曹營調職的原因和幕後主使都是想到了。
如此縝密的心思,當真是不可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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