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範昭去而複返的天諭,此刻正是躲在主營地的一處角落。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從主營地絕塵而去的眾人,心髒鈍痛,眼淚狂流。
她一路而來,要的是跟父親和叔伯們的團聚,不是看著所有人慘死麵前。
難怪大伯於昨晚連夜派身邊的親信將她跟範昭送回主營地。
原來大伯早就是預料到了是嗎?
天諭瘋了似的打開著手中的錦囊,眼淚滴滴落進腳下的黃沙之中瞬間被淹沒。
三姐一定有辦法的!
三姐……
而就在天諭打開錦囊看見字條的瞬間,卻是猛地僵住了身體。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那錦囊唯一僅有的一個字半晌,忽滿目絕望地放聲大哭。
範昭看著那隻有一個守字的錦囊,心髒鈍痛。
主子怕是已經早就料到了皇家的自私,皇子的絕情,所以才是寫下了這個字。
看著那守字中間不穩的一點,範昭咬緊牙關虎目發熱。
已是預料到一切的主子,又是如何忍受著這錐心的疼痛寫下的這個字?
隻是如今鮮卑將所有的兵力都是投進前方,區區幾千的精兵如何能抵擋!
“轟隆隆——!”
一陣巨響忽從淮上主城門處傳來。
範昭起身望去,隻見一塊塊巨石從淮上的主城門上方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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