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子時,宮門大開。
兩輛馬車先後駛進宮門。
西涼跟鮮卑還在談聯盟,永昌帝自不會在這個時候把事情做的太絕,不但沒有責怪婁乾,更是特意派太醫處理了婁乾的傷口。
藩王幽幽醒來,摸著凹凸不平的腦袋,疼得呲牙咧嘴。
麵對婁乾的盛怒,藩王心虛的不敢做聲,或者說連他自己都解釋不清楚,為何在酒樓內他竟會一下子變得如此衝動。
婁乾目視著太醫離去的背影,聲音幽沉,“你被下了藥,自不受控製。”
藩王一愣,“你說是清平郡主……”
婁乾雙目黑沉的厲害,耳邊回響著的都是範清遙在酒樓說的話。
一名鮮卑侍衛匆匆進門,“三殿下,有客到。”
婁乾並不覺得這個時候會有誰主動上門,隻是還沒等他多想,就是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徑自走了進來。
看著那不算是太陌生的臉,婁乾皺起了長眉,“西涼……三殿下?”
百榮澤淡淡一笑,“沒想到鮮卑三殿下竟是還記得我,看來同樣都是三殿下,或許就是一種不可言喻的緣分吧。”
婁乾如何能聽不出這話的套近乎,卻不動聲色,“如果我沒記錯,現在的西涼皇宮已經落鑰,西涼三殿下如此冒險留在皇宮,難道就是為了來跟我說客套話的?”
“自然不是。”百榮澤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又道,“我來這,是想要幫鮮卑三殿下一把。”
就在他從月愉宮離開抵達宮門時,便是聽聞了鴻福樓發生的事情。
知道婁乾必定慘敗而歸的他,索性就是又回到了皇宮。
“實不相瞞鮮卑三殿下,我與花家水火不容。”
婁乾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若西涼三殿下說的是聯姻,怕要讓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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