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屋子對視著的芸鶯和範清遙,愉貴妃壓著滿心的怒火似笑非笑,“聽聞太子妃極其掛念芸鶯答應的身體,本宮倒是沒想到,太子妃竟也是個熱心腸的人。”
範清遙不亢不卑地福了個禮,“給愉貴妃請安。”
芸鶯也是趕緊彎曲了膝蓋,“愉貴妃……”
愉貴妃掃視了一圈眼前的屋子,一切井井有條,並不像是有撕扯的痕跡。
暗自鬆了口氣,愉貴妃才是讓英嬤嬤將芸鶯攙扶了起來,“芸鶯答應坐吧,到底是身體不爽利,若是當真出了什意外,皇上怕是要大發雷霆呢。”
至於範清遙,愉貴妃隻是冷冷地掃了一眼,便是坐在了上座。
聽聞範清遙要給芸鶯診脈的時候,愉貴妃隻覺得整個人都是不好了。
旁人不知道芸鶯的身份,愉貴妃卻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範清遙乃陶家醫女傳人,更是紀鴻遼的關門弟子,若是當真在芸鶯的身上查出了什倪端,就是她怕都兜不住。
如今雖一切風平浪靜著,愉貴妃看範清遙卻隻覺得更為刺眼,“不知太子妃給芸鶯答應把脈把出了什,不妨說給本宮聽聽,皇上現在沒空顧忌這些瑣碎,本宮也是為皇上分憂。”
到底是叱吒皇宮幾十年的貴妃,說話當真可謂是滴水不漏。
芸鶯聽著這話,心都是跟著揪緊了。
很明顯,剛剛範清遙已經挑破了她的身份,說是撕破臉也不為過。
這個時候,就算範清遙繼續跟愉貴妃撕破臉,倒也是順其自然。
屆時,範清遙再是將事情鬧大,隻怕就連愉貴妃都是要束手無策的。
假冒宮人侍奉在皇上的身邊,這個罪名足夠誅九族。
“芸鶯答應胎象平穩,就是最近有些勞累過度,隻需安心靜養並不大礙。”範清遙聲音淡淡的,訴說著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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